他來到季魚身邊,含笑道:“娘子,這是我做的芙蓉酥,你來嘗嘗。”
說著,他興致勃勃地拿起一塊漂亮得像盛放在食盒裡的芙蓉點心,要喂她吃。
季魚:“……”
三人原本和季魚聊天的,聞言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是江大人親自做的?
他們看了一眼食盒裡的精致點心,遠遠看去,還真以為是朵朵芙蓉花,能以假亂真,這手藝真是沒得說。
沒想到江大人居然有如此好的廚藝。
再看他那不值錢的殷勤模樣,他們都已經麻木了。
“記憶”太過深刻,回想他為了和季家少主成親,直接入贅季家之事,現在這副殷勤的模樣,好像也沒什麼。
三人原本還想和季魚說點什麼的,此時倒也不好再說,識趣地起身告辭。
季魚也有些尷尬,她不習慣與人太過親密,更何況是在外人麵前,和一名男子太過親密。
“這有什麼,我們是夫妻。”江逝秋振振有詞。想到什麼,他突然警惕起來,“娘子,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季魚疑惑,“我嫌棄什麼?”
他一臉失落之色,昳麗無雙的麵容都像失了幾分顏色,“自然是嫌棄為夫不是人……不像那許修玨,是一個正常男人……”
季魚無語,好好的,怎麼扯到許師兄身上?這和許師兄有什麼關係?
“我沒嫌棄你。”她真心實意地說,“你的容貌出眾,實力不俗,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嫌棄你的!更何況,此番我們能順利活下來,還多虧了你呢。”
她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覺得他是個妖邪,就否認他所做的事。
世人總說人妖不兩立,然而在她看來,隻要不是為禍人間的妖邪,其實和人差不多,不必喊打喊殺,要將其置之死地。
可以懷抱警惕之心,無須太過苛責。
江逝秋手裡還拿著那塊芙蓉酥,雙目灼灼地盯著她,“真的,不嫌棄?”
“不嫌棄!”季魚肯定地道。
他將手中的芙蓉酥遞過來,含情脈脈地說:“娘子,既然你不嫌棄,那你就吃了。”
季魚:“……”
為了證明自己真不嫌棄他,季魚隻好張嘴,吃他喂過來的芙蓉酥。
直到將一塊芙蓉酥吃完,她還是不太明白,自己不嫌棄他,和他要喂她吃東西到底有什麼關係?
難道她吃了,真的能證明不嫌棄他?
仿佛不知道她的費解,江逝秋笑盈盈地喂她吃東西,看她咀嚼時臉頰微豉,像隻小鬆鼠似的,手指輕輕地戳了下她鼓動的腮幫子。
季魚疑惑地看他,不知他是何意。
“娘子真可愛。”他坦坦蕩蕩地說,“為夫更愛娘子了。”
季魚再次默然。
她的耳尖有些紅,實在無法習慣,哪有人總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