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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816 字 3個月前

走過黑暗的長廊時,本來非常神氣的團子白嫩嫩的臉上有著些微的不安,但仍昂首闊步。

終於,他回頭一看,末裡的光已經被黑暗吞沒了,他一驚,下意識地扯住了喜寶的衣袖。

這一抓,卻抓錯了位置。

團子愣愣地捏著一方香帕,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做了何種孟浪舉動,黑暗中窘迫地紅了臉。

她喜寶轉頭看他她失笑,知道他害怕,便伸手反握著他的手,他的手一顫,還是柔順地接受了她無聲的安慰,她發現他的手心已經濕透。

團子呆怔怔的跟著走,從手心傳來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明明隻是一隻嬌嫩幼滑的姑娘手,但他當真沒任何旖旎的想法,反而有種奇怪的想法冒出來:這姑娘,有點像母後。

團子內心搖搖頭,母後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她如何能比?

唔,不過也隻是像嘛,他用母後來稱讚一下人,也無不妥。

就在團子腦補無限的時候,很快,兩人便穿過了狹小的長廊,當光芒從入口處乍現時,不等團子反應過來,曉得害羞,喜寶便放開了他的手,與他保持距離。

“以後,有緣再見吧。”

喜寶朝他微微一笑,轉身翩然離開,風姿綽約,餘香縈繞著他,久久不散,他低頭,愣然想起自己還抓著她的香帕,香氣自然不散了。

自己不見了,那群侍衛肯定發了瘋似的找他,他真的不能躲太久了,這麼想著,他便主動順著人聲走往多多處,稍一邁動步子,他又想到手中的香帕來,自己與陌生人見過了,侍衛都得回報母後,而母後對他有多緊張他是曉得的,想必不會讓他留著一位來曆不明的女子手帕。

最理智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把這香帕丟在草叢裡,然後跟沒事人似的去找侍衛。

但鬼使神差地,團子凝視著手帕半晌,把香帕揉成小小一團,塞進懷裡——把那一點辛甜檀香,藏起來。

另一邊廂,喜寶早早已與王氏一行人會合。

畫意擦了擦額角的虛汗,趨上前,緊張地執起她的手:“剛剛有野獸闖入,一群侍衛翻了半天,我們又不見你出現,真是急死人了,你以後好好跟著咱們,莫要再亂跑了!”

喜寶點點頭,對大姐感激地道:“我剛才隻是見這廟風景秀麗怡人,忍不住多待了會,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倒是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你曉得危險便行。”為女兒婚事祈福居然碰上這等亂子,讓講究吉祥的王氏緊繃著臉,乾巴巴地寬慰幾句:“悟憚廟靠著長寧與皇宮,附近亦有圍欄,隻是一時意外而已,隻是不知為何現在還不許人離開,怕是擔憂在離開路上還有野獸襲人罷,我們便多等等,喜寶琴意,你倆以後也要多省著些。”

琴意點頭,又忍不住:“大娘,野獸長什麼樣子的呀?和戲欄裡演的一樣麼?”

王氏乃深閨女子,就算會字,也僅僅是讀過些詩書,終年呆在後院,出門一趟已是難得,哪裡見過凶猛的野獸,當下麵對琴意的好奇心,隻心不在焉地點頭,倒沒多少懼意,侍衛充足,隻差把那亂走入廟的野獸抓住了。

喜寶微微一笑:“想必,‘野獸’會很快被抓住的。”

皇子走失,自然得封鎖現場。

但皇室出行,尤其是年幼的皇子公主,便不能大張旗鼓地說走失了,怕會招來有心人,為了保護皇子安危,隻能虛構個名頭來,讓侍衛封鎖現場,並在廟裡搜查皇子蹤跡。

現在小皇子乖乖找到路出來了,這‘野獸’,便也該被收拾了。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一個去探聽消息的小丫鬟便氣籲籲地趕回來,告訴王氏已經可以離開了,隻是一時想離開的人太多,如果不願趕的,可以稍作等待,廟宇有些許素食茶點可供招待。

王氏沉吟片刻,終是決定上馬車等待,一行人便跟著她魚貫而上。

幾人等待了不算很久,平常在後院已養出一身廢話本領的三姐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喜寶閒閒提起:“當今,何人風采最盛?”

琴意搶著開口,笑吟吟地說:“那肯定是二皇子殿下!豐神俊朗,又深得聖心!不過呀,這等人物不是我和我能夠高攀的,四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大姐你說可是?”

她回頭諂媚地望向畫意,後者難得露出嬌態,嗔道:“三妹你說什麼呢?皇家……自然不是我們能妄自議論的,不過二皇子殿下的確出色,這倒是城中公認的,四妹往日愛讀詩,不像我們般愛說些小事,自然不知道二皇子了,怎麼今天忽然感興趣了?”

畫意上下打量麵目平凡的四妹,心中暗暗嘀咕,該不會是這丫頭來廟一趟,遇著什麼貴人,以為自己能攀上大皇子的高枝?

轉念一想,姐妹共侍一夫的名聲太難聽,論容貌身段,自己都比她出色百倍,何況她的婚事還不是掌握在自己母親手中?她便鬆口氣,神色緩和幾分。

到底是少女,心事藏不住,這表情變化跟抽鬼牌似的。

然而二皇子到底有多優秀,卻不是喜寶所想知道的,她徐徐道:“隻是今天在廟裡聽他人提起,不知二皇子兄弟,比起他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