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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183 字 7個月前

而不論你是順從抑或跋扈,利益有所衝突,容不下就是容不下。

隻有能力高低,沒有態度對錯之分。

寧昭有時候在喜寶那就提過,莊瑜是他除出寶兒外,惟一順眼的女性。

這自然是莊瑜小心經營得來的形像與些許路人好感,她不算頂聰明,但太後沒挑錯人,她的確很重視規矩,行事有方,於是賢惠大度,與寧昭的感情不過不失,也因著她是亡母親自挑的媳婦,他亦對她算是有點好臉色。

至於喜寶怕不怕寵愛被莊瑜搶走,那是完全不怕的。

原因是,她用錯方法了。

不爭不搶賢惠大度,那是省心,也是沒有存在感。

就是把後宮打理好了,寧昭也不會感激你,要是裝謙虛不居功,那得了,他這缺心眼的孩子壓根不會在意到。

從他平常提及,莊瑜實在太守禮太聽話了,對於正值青年的他來說,她缺乏刺激感。寧昭是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但他並不需要相敬如賓,他需要一個能讓他很舒服的支配者,讓他被支配得舒坦。

莊瑜約摸覺得自己的地位算穩,若更想得到皇帝的寵幸,就要端著皇後的賢惠相,從林貴儀的教訓中,她猜測陛下不喜歡鬨事的女子,所以乖巧的蕭氏才入了他的眼,隻是沒繃住,一得勢,就露︱出囂張的嘴臉來,遲早和林貴儀同一下場——懷著這樣的揣測,莊瑜壓下脾氣,轉了另一個話題。

宸妃初次請安就不歡而散,低位妃嬪們看了個熱鬨,就暗自琢磨著如何與陛下來個偶遇了,自己的寵愛才是正經。

是日晚上,寧昭宿了在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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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陛下要來時,莊瑜小小的臉蛋微紅,鎮靜大方地打賞了來傳話的小太監,一轉頭,俏臉上的一雙眼睛就撲閃著興奮的微光,她忍不住猜測——陛下也許是知道她受委屈了,或者是單純地,意識到自己初登基就宿在寵妃宮中三日,且免了她請安的行為很不恰當。

主子隱藏情緒隱得好,盈秋卻沒想那麼多,她在她耳邊嚷:“娘娘,陛下要來了!”

“鬨什麼呢,陛下來,我得好好準備,你替我換個發形吧……是了,替我翻出娘親送的那枝翠玉簪子來,換下這隻沉甸甸的金簪子羅。”

一番話下來,雖然嗬斥丫鬟不夠沉穩,仍暴︱露了莊瑜本人對於陛下要來,也是很興奮的。

“是的娘娘。”盈秋快步把玉簪從妝奩中摸出來,三兩下就解開了她紮得結實的秀發,披散開來時,端莊秀雅的她亦顯出一絲柔美來,瞥見主子臉頰上的酡紅,盈秋忍不住笑:“娘娘,陛下一定會知道,你才是最好的。”

“……嗯。”這回莊瑜沒再嗬斥,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但願吧。”

她猜中了結果,卻沒猜中開頭。

寧昭會去坤寧宮,是因為下了朝之後,歐陽丞相好說歹說地勸他莫要任性而為,寵愛妃子可以,但多少得顧著皇後的臉麵,加上中宮無子,無子地位就不穩,教莊家如何安心為他效力?先皇臨死前給了寧琰在朝中的職務與實權,封其為瑞安王,他實乾能力不錯,不少草根出身的儒生都很吃他那套。

總而言之,就是提醒寧昭得小心處理,莫要後院起火,燒及前朝。

寧昭實在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牽連甚大,被一通說嘴之後多少念著歐陽一係的麵子,總不會讓自己吃虧,讓明安捎了封情書去寶兒那之後,就心不甘情不願地擺駕坤寧宮。

坐在步輦上,經過了到延禧宮的岔路,他揭開簾子,歎了口氣。

嚶嚶嚶,朕身在坤寧宮心在你呀寶兒。

莊瑜把華貴的服裝除下,換上較淡雅的常服,但自從成了皇後,她穿得再雅,也離不開個貴字,厚重得她呼吸沉重。隻是一想陛下今晚會宿在她的寢宮,這份沉重,也變得幸福起來。

另一邊廂,梳洗完畢,卸下濃妝的喜寶接過經了晴初手的密信,翻看了一下,上麵全是寧昭上朝無聊時想的膩人小情詩,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唇畔的笑卻滲進了幾分真實,適時,寧玉啼哭起來,她連忙把信放進床下的小箱子裡,裡麵放滿了紙。

——全是寧昭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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