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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776 字 3個月前

“皇後有沒有去找你?”

“沒有。”寧昭興趣缺缺地把玩著玉璽:“莊思齊今日下朝後說有事想見朕,門都沒有。”

“不見他是對的。”

他生性柔軟,最受不得彆人求他,更彆說是長輩子——看到年紀老邁的莊思齊深深彎下腰,甚至老淚縱橫,寧昭亦深知自己的這個缺點,所以尷尬時刻大多選擇避而不見,不需要彆人提醒也懂得回避風險,喜寶湊過去吻了吻他嘴角,當作獎勵。

“朕舉一反三。”寧昭得意地抖了抖眉:“佩服吧?”

“欽敬欽敬。”

“接下來寶兒打算怎麼辦?”

“乘勝追擊,你之前不是給了允義等人作地方官麼?是時候把他們收回來了,莊瑜兄長落馬的肥缺,得是我的人補上。”她咬了咬指尖:“子昭,你指使暗衛的信物,能借我用麼?”

“這……”寧昭皺了皺眉:“寶兒你說給朕聽也一樣的。”

“傻孩子,我是怕你聽見之後會難受得睡不著覺,上次你聽了明安的話,因為好奇而親自去慎刑司一趟,回來之後做了多久的惡夢?要讓一個人刻骨地渴求權力,除出虛榮外還需要恐懼與憎恨,把它們製造出來的手段,除出你的暗衛,我還真不敢讓其他人去乾。”

他瑟縮了一下,卻又更加好奇:“有多殘酷?”

喜寶揚眉瞥他一眼:“真想知道?不怕做惡夢?”

“不怕?”

她附耳過去,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句話,寧昭的臉色便刷地白了下來:“……”

“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

麵對壞心眼的愛妃,他悻悻:“你嚇唬完朕,還想扔下朕一個人睡覺?不過朕不懂,莊氏就算了,允義不是咱們這邊的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們這邊的人?”喜寶笑笑:“為什麼子昭你會把一條還沒養熟的狗算作自己人?我呢……”她傾身上前:“不把他調︱教好了,我能用得安心嗎?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子昭,這些事我去做就好了。”

她伸手摸向他俊美精致的臉,簡直像藝術品一樣的美,皇城是完美的溫室,精挑細琢,相貌有缺陷的,就不會被納入儲君的考慮——真正漂亮的人正是皇帝本身,連豔絕後宮的魏明玉,都比不上陛下。後者被摸得滿心疑惑,澄徹的眼眸無辜地瞅著喜寶:“這都是為朕好?”

“對呀,子昭不喜歡見血吧,畢竟你那麼溫柔善良。”

“所以我代替你做就好了,這些難受的事情,我隻想子昭開開心心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低聲說道:“這麼黑暗殘忍的暗衛,還是交給我比較好吧?讓我替你去做,你隻需要享受成果。”

“寶兒……”

寧昭雙眼亮熠熠的,像顆明亮照人的水晶球,他毫無機心,全然信賴地看著她,又不好意思地垂眸,他連忙從懷中摸出一塊龍形玉牌,塞至她手中:“剛才朕還懷疑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愛妃之腹,糟蹋了你為朕著想的一片好心。”

“哦?”喜寶不去接:“子昭你懷疑我?那我不要了。”

“寶兒,你彆惱朕嘛!你就收了它好不好?”寧昭垂下眼角,差點就要溢出淚水來,他扯了扯她的水袖:“朕什麼都給你了,以後你要做什麼,朕都不去過問,你這次就原諒朕吧。”

她平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眼裡的失望卻直看得他內疚得幾乎想吐血,像個無措的小孩一樣——隻是寧昭尊榮多年,除出先皇與太後,無人能讓他低頭道歉,此刻隻能笨拙地表達自己的歉意。

“寶兒,你就原諒朕嘛……”

一國之君頭垂得低低的,可憐巴巴地一邊拉著她的袖子,一邊瞅著自己的膝蓋:“朕以後都不會懷疑你了!”

“好啦,不怪你。”

喜寶擁住他,在懷裡捉著他的手,接過被捂得暖呼呼的令牌。

權力令人**,越大的權力帶來越大的**。

底線越退越後,有能力的人依舊能乾,隻是削尖了頭想得到更大的權力而已,一但稍為失勢,便像斷了癮的癮君子一樣,不惜一切——就像現在,驕傲的文人涎著臉托人就想見她一麵。

“娘娘,你要見他嗎?”

“他就這麼相信我能夠隨意見個外男?”喜寶笑笑:“見,怎麼不見,傳他去書房,我去見他。”

“他是朝廷命官……”

“秋寧,你替我去跟陛下說句就得了,難道用我的名字去傳麼?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