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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804 字 3個月前

寧昭一直在注意著醫女的表情變化,恨不得自己上手摸。

當然,以他的醫術來說,就是摸上一整天,也不能從喜寶的手腕裡摸出個子醜壬卯來,但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醫女這時一皺眉,他就急不及待地開囗問:“到底如何了?宸妃的病情嚴重嗎?”

他聲音不小,加上帝皇身份加持,醫女的手猛地一抖,低著頭應道:“回皇上,奴婢從宸妃娘娘的脈上可見……是有喜了。”

一時之間,一室鴉雀無聲。

這個醫女年紀小,換了彆的太醫,早欣喜萬分地‘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然後忙不迭的討賞了,醫女這時還戰戰競競的,胡太醫心裡揣摩一下,提醒:“雲秀,不可輕率判斷,你確認是喜脈了?”

雲秀趕緊又摸了一下,這回心裡定得多:“是的,恭喜皇上,宸妃娘娘有喜了。”

“……寶兒又懷了?”

此事最大的男主角寧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對自己努力耕耘的成果隻抱了大大的疑問:“朕又要當爹了?”

男人很少會對‘做爹’這種事抱有很深的自我認知,尤其是寧昭,心態上還沒長大,雖然常來延禧宮,然而卻甚少逗弄寧玉,父親一詞於他,是個陌生而嚴肅的名詞。他自己都是個長不大的大孩子,現在眾人激動且欣喜地恭賀著他,他卻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迷惑。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把小嗓音囔著:“母妃怎麼了?”

同小寧玉邁著小短腿,飛撲至床上的喜寶懷裡,身後跟著一個臉色尷尬的宮女,氣喘呼籲的,可見小皇子是真能跑。

喜寶一把接住他,往小腦袋上揉了兩把:“玉兒要有弟弟妹妹了,開心嗎?”

寧玉咬著根手指,攏起淡眉:“能吃嗎?”

“不能。”

“哦。”他興趣缺缺:“母妃不是病了就好,玉兒出去了。”

“乖。”

寧玉從她懷裡跳下來,又風風火火的跑了,一點都沒想起自己親爹來,大抵是寧昭沒有衝他發過怒,平日見了,都是在娘親身邊溫柔小意的模樣,以致對皇帝缺少敬畏之心,喜寶注意到了這點,暗暗想著回頭要好生調│教一番。

寧昭倒是不以為忤,他卻是擔心起不著邊際的事兒來:寶兒有喜了,那得好久不能行房!玉兒剛出生時寶兒就天天惦記著那粉團兒,這會又來了一個,真是愁煞寡人!

喜寶提醒:“皇上,能懷上龍裔,是大大的喜事呀。”

他這才記得賞賜來,嘴巴一張,賞得房間中的下人笑得合不攏嘴。

到底是寶兒的孩子,他的賞賜自然也不會少了,隻是沉吟一下,計上心頭:“至於宸妃娘娘的,朕擇日再賞。”

在場的人心裡明鏡一樣清,皇帝這麼說,那賞的就不止是摸得著的金銀珠寶了,看來是位份也要跟著提一提。

再想起被罰在靜思樓裡反省的皇後娘娘,哎,得寵的就是不一樣,也虧得宸妃夠結實,心也夠寬的,頭三個月胎兒不穩,幸好沒被打出個好歹來。

這時,醫女和胡太醫一合計,從望聞問切裡細細給宸妃診斷了一番,大抵意思就是娘娘鬱結在心,又受了點涼,所以才會發熱,然後開了一張藥單,上麵的藥全是貴不可言的,總之不求最好但求最貴,治不好人也能補身子。

皇帝看也沒看就允了,隻是狐疑道:“鬱結在心?”

胡太醫心想,宸妃娘娘心裡煩的什麼他怎麼知道?卻還得恭敬道:“雙身子的人不宜思慮過多,至於發熱,隻要小心調理一段時間就不會有大礙的。”

大實話是:吃一劑藥就能見好了

但這些提頭來治貴人的,都不敢把話說得太死,喜寶對自己的身體心裡有數,也不去拆穿:“那便麻煩胡太醫了。”

他矜持地一拱手:“不敢不敢。”

待下人退出房間,該煎藥的煎藥,該看風的看風,喜寶抬頭一看,寧昭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怎麼了?子昭。”

“沒什麼。”他揮了揮手,坐到她身邊來:“早知道朕就不該讓你去氣皇後,她不是省油的燈,看把你鬨得鬱結在心……以後不準了,朕自會尋她的麻煩。”

喜寶曬笑,這是把她發熱的原因歸在皇後頭上了。

皇後是不是省油的燈,她不知道,但聽子昭把自己說得跟朵花蓮花似的……這世上的男人啊,心都偏到一邊去了,喜歡一個人就覺得她懵懂天真易受騙,討厭一個人,就覺得她強悍惡毒心思重。

寧昭卻是認認真真地心疼著寶兒的,半晌沒作聲,一回頭就摁著她吻了上去。

……結果把自己吻得滿臉飛紅,多大的人了,還一邊臉紅,一邊喘著氣:“寶兒,朕會保護你的。”

“嗯,寶兒知道啊。”她笑睨他:“我還等著當皇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