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如此,但因為尤娘的堅持,到底還是看了。
“還說沒事,這傷口分明崩開了!”尤娘一看就急了,“郡主您肯定是氣得根本沒注意疼。”
她連忙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等戈馥的傷口重新處理好,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了。
姚娘的效率很高,將北苑和南苑隔絕之後,她就跑來複命了。
戈馥不認為她這點事都做不好,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姚娘居然沒給蕭緣說好話。
——她向來如此,便是當年改誌願的事,她也覷機為蕭緣說過好話,後來見一提她就冷臉,才不敢多言。
姚娘退下的時候把尤娘拉出去了,戈馥也沒在意,她們是多年的老姐妹,私下說點話也實屬尋常。
“你有話快說,郡主那樣我不太放心。”到了院門口,尤娘率先催促道。
姚娘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湊到尤娘耳邊小聲道:“北苑被郡主封了,她又向來不喜歡那些侍郎,你說咱是不是給郡主尋摸個合心意的小情兒?”
“你瘋了?”尤娘驚悚,壓著火氣道:“彆說咱郡主眼光多高,便是她真看中了,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你真樂意郡主的女兒被陛下抱走?”
皇帝的心思很明顯,她就是想自家郡主生個血統高貴的女兒過繼給大皇子。這樣大皇子雖然沒辦法當皇帝,但卻能當太夫。
她可不允許自家郡主為他人做嫁衣裳。
且想也知道,一旦孩子過繼了,自家郡主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個不好可能連性命也保不住。
“你放心,我也不是白在皇宮長大的,不傷身的避孕法子我有。”姚娘眯了眯眼道:“咱郡主開心最重要。”
不同於心思單純的尤娘,她覺得陛下那般的心思不一定是壞事。
隻是這孩子即便要生也不能現在生,而是要在自家郡主被立為儲君之後。
蕭氏皇族在早些年的內亂中死了個七七八八,陛下又隻生了大皇子一個兒子。過往也不是沒有皇子的女兒繼承皇位,隻要將來太女隨外祖父姓蕭就好。
陛下能繼位,能坐穩皇位,自家殿下和國公可都是為此丟了性命的,那皇位憑什麼自家郡主坐不得?
所以,郡主不能去讀第一政法大學也談不上什麼要緊。
恒陽國的皇帝又不是一定要是第一政法大學畢業的。
尤娘有些苦惱該怎麼勸她改變主意,結果辦法倒是沒想出來,卻是讓她想到了北苑的事。
“北苑那些侍郎,府裡真就不管了?他們背後的家族會不會找郡主麻煩?”
找麻煩?
院裡院外,姚娘和戈馥幾乎同時發出了冷笑。
朝野上下,世家貴族雖然懾於皇帝不敢跟恒陽郡主府親近,但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將來……
再者說了,這事不是有現成的泄憤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