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其實是希望宗人府不管這事的,那樣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將北苑的那些侍郎驅逐。
然而天不從人願,第二天媒體報紙上哪裡有與恒陽郡主府相關的,倒是一個貴族小姐飆車撞人以及一個名門公子公開表白遭拒的新聞上了熱搜。
不過這也不要緊,上次她將北苑從府裡隔離,並非隻是因為被蕭緣激怒。
最開始,她因著懾於皇帝權威不好拒絕那些侍郎。在嘗試培養感情卻失敗之後,她想著隻要自己一直冷落他們,那些侍郎早晚會走得乾乾淨淨的。
然而好幾年過去,北苑的侍郎隻多不少。
她一開始還莫名,但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恒陽郡主府規格高,又不是那些隻剩空架子的貴族世家,世代積累的財富是極其驚人的。若說那些侍郎最開始是奔著未來儲君生父這個名頭來的,那讓他們留下的,無疑是郡主府的吃穿待遇。
真金白銀,一個月數十萬的供養,那些侍郎哪怕出身都不差,在家裡也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待遇的。
更何況在北苑無人管束,又隨時都能走。
換做是她,也不會走。
如今府上不再供養北苑,想來用不了多久,那些侍郎就會陸續離開。
陸曜也正盯著這事呢,不想手機上各大媒體平台沒有任何動靜。略一想,他就知道是被壓下去了。
最近因為他拆線了可以活動了,平皓請示了尤娘,把陸曜臥室旁的起居室也收拾出來,讓他多點活動空間。
起居室這邊有個壁掛的電視機,陸曜吃過飯就坐在沙發上,一邊舉杠鈴一邊看電視,平皓則在旁邊打掃衛生。
“郎君抬腳。”他拖地拖到沙發前。
陸曜乖乖抬起雙腿,道:“這地昨天剛拖,隔上一天也沒事。”
“不成的,府裡清掃有規章製度,閒置的院落一周清掃兩次,一周通風一次,主人的屋子要日日清掃。”平皓頭也不抬便道。
陸曜咂了咂嘴,沒再勸他。
“那個雲侍郎……”等到平皓收拾好要走,他才開口道:“讓你們郡主當心狗急跳牆。”
平皓一怔,下意識道:“不會吧,那雲侍郎看著斯斯文文的,能做什麼?”
陸曜搖頭歎息,“人不可貌相。”在恒陽這樣的環境下,那雲侍郎竟是敢對妻主用強,可見內心有多執拗了。
這樣的人,沒那麼容易放棄。
他的語氣篤定,平皓被他說得都有些心慌,應該不能吧?
可他一個灑掃的小廝,這種事,也輪不到他去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