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楊將軍名叫楊少恒,是戈家舊部將領,還是一位強大的情緒師。作為戈家撫養長大的孤兒,至今未婚的他向來是將戈馥當成自己孩子看待的。
對不在朝堂的戈馥而言,楊少恒也是她對抗蕭緣最大的底氣。
而莊靚靚雖武力值不差,但也隻是個普通人不是情緒師,在國內還好,出了國還真沒信心能保護好自家郡主。
戈馥的神色怔了怔,問尤蓉:“楊叔叔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是啊,楊將軍已經去了前線兩年了,按說也該回來了。”莊靚靚緊跟著道。
尤蓉搖了搖頭,“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其實看國際頻道,前線如今並沒有什麼戰役,但是戈馥更清楚,國家和國家層麵的交鋒,不是每次都會播報出來,也不是每次都是正麵衝突。
有些暗湧,是發生在平靜的水麵之下的。
她大二那一年,楊叔叔舊傷複發住院了。但奇怪的是,每次她過去探病都見不到人。然後隔了半個月,鄰國一位知名情緒師身死,據說是遭到暗殺而死的。消息傳出來的同時,她就見到楊叔叔了,隻是楊叔叔明明住院休養了半個月了,看著卻比住院前還要虛弱,她給他調整輸液瓶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耳後有個新鮮傷口。
那次她便猜測,那個知名情緒師應該是楊叔叔殺的。
軍隊都有保密協議,楊叔叔走的時候隻說是去前線,但到底是真的去前線還是去實行什麼任務了,她都無從得知。
好在這兩年她一直有關注情緒師的消息,至今沒有看到相關的報道——情緒師死時的場景總是極為盛大,是無法隱瞞的。
晚上,戈馥接到梁教授的電話,希望她能夠為第一美院作一幅畫。
“找我?”戈馥驚訝極了,不是她妄自菲薄,第一美院有那麼多學生,哪怕學生水平不濟也有教授,再不濟,還有那麼多在畫壇呼風喚雨的校友,這種事按說根本輪不上她的。
“對,你這次在國際青年繪畫大賽上獲獎,我們美院就有一位副院長是大賽評委,回來後對你那幅《藍堡》大誇特誇,知道你是我的學生,就提出希望今年的學院展會上能有你的作品。”梁教授紅光滿麵道:“我跟你說,那些老家夥就是要麵子,其實是想要把你收納旗下。”
“您的意思是?”戈馥一驚。
“就是你想的那樣。”梁教授道:“要是你這幅畫畫好了,過後美院肯定會邀請你成為特聘教授。到時你再趁機考個在職研究生,甚至有時間的話考個博士生也行。這樣,行業內就沒有人能用學曆專業指摘你了。我學生的名義雖然也好用,但那是在國內,出了國就沒那麼好用了。”
事實上,當初戈馥第一次參加國際賽事,就在這事上吃了虧,那次的作品明明有獲得金獎的實力,結果最後隻得了個銀獎。
戈馥也知道梁教授說的是肺腑之言,因此沒有猶豫就答應了,然後詢問道:“畫作主題上,老師您有什麼建議嗎?”
梁教授想了想道:“這次征集畫作是為了掛在學院的美術畫廊中的,旨在向前來參加校慶的媒體和校友展現美院的底蘊,所以在主題上不適合太出格,但也要有新意。”
這種模棱兩可的要求最麻煩,但戈馥沒有推諉,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隻一時間實在沒有靈感,她打算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