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刺激,但是也好……
戈馥抿了抿唇,她喜歡他這般吻她。
陸曜的英語口音隻是一個小插曲,露營地的熱鬨很快就繼續起來。這群大學生仿佛有著無窮的精力和活力,他們抱著電吉他唱歌,扭擺著腰臀,擁抱著,歡呼著,述說著人間最喜悅的相遇。
最後躺進睡袋裡的時候,戈馥已經昏昏欲睡了,但卻忍不住靠在陸曜肩上,含糊道“真正的大學生……好青春活力啊。”
不像她,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好,不是在埋頭學習,就是在逼自己埋頭學習,好慘好慘。
就是因為這樣,自己連一幅青春主題的畫都畫不出來。
這麼想著,她委屈地癟了癟嘴。
下一秒,卻是無縫連接般進入了夢鄉。
什麼叫真正的大學生?
陸曜一怔,轉頭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臉上似乎還殘存著些許委屈。
他想起戈馥的經曆,據說她曾經也是很有政治抱負的,然而高考誌願卻被皇帝惡意更改,導致她不得不去學醫。
很明顯,她對學醫根本就不感興趣。但即便如此,她依舊學了七年醫,還在醫院實習了一年。
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做就是八年?
光是想想,陸曜就覺得窒息。
更何況,八年前戈馥才十四歲。據說在那之前她跟皇帝的關係還好,打心眼裡將對方當成自己的親人。然而……自己視為親人的長輩卻背刺了自己……
戈馥真的一點怨氣都沒有嗎?
那是不是……自己可以奢望一下,將來戈馥可能會願意跟自己回景隆?
既然恒陽於她而言是傷心地,那他們完全可以拋棄這個地方去景隆。
雖然晉東現在很窮,但那隻是一時的,等一家家工廠開出來,一家家店鋪開起來,他們很快就能實現財富自由。他是有信心能夠供給戈馥跟現在一樣的物質生活。
不過這事不急,等……再試探一下戈馥的想法。
因為前一晚瘋到半夜一點多,第二天起床後戈馥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偏偏因為露營地裡太吵了,她再想睡也睡不著了。
尤蓉鼓搗著想找個耳塞給她隔音,卻被戈馥攔住了。
“算了,咱們趕緊收拾了進城吧。找家酒店辦理好入住,再吃個早飯,到時想睡回籠覺也好,出去玩也好,都沒有問題。”
尤蓉一想也是,便去忙活了。
戈馥洗漱完便上了車,單手支著下巴,整個人都怏怏的。
陸曜晨跑結束,去韓老板家的院子裡衝了個澡(當然是付費的),就過來找戈馥了。
“給你。”他遞過來一串白色的小花。
戈馥一怔,然後反應過來,“這花哪來的?”他們這會可是在沙漠中。
“這是喀秋莎,應該不是沙漠中原生的,不算多稀奇,就是如今的環境中比較少見,給你湊個趣。”陸曜笑了笑道。
實際上,他是看到那些大學生情侶摘了,才想到給戈馥摘一串的。
戈馥今天的頭發是披散著的,她比了比這串喀秋莎的長度,找了兩根黑色發卡,將之像發箍一樣卡在頭上,轉頭問陸曜“好看麼?”
“好看。”陸曜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