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把他的身體情況一五一十的跟八木俊典說了。
他之前還想把自己關在彆墅裡,可是一想到那裡還住著刀劍們,尤其還有短刀,他就覺得不能留在那裡了。
朧月知道有不少審神者都和自己的刀劍戀愛過,寢當番也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靠刀劍男士度過這個發情期。但朧月不想和他們有更深度的牽扯了,因為時政,也因為他自己的驕傲。
他沒法利用彆人的感情和身體。
月迅龍是一輩子隻有一個配偶的生物,雖然朧月是隻野獸,可他意外的專一且專情。
不過話雖這麼說,發情期一來,朧月也控製不了自己。所以他要離開,遠離所有人,自己熬過去。
八木俊典的人脈很廣闊,他借到了一處私人森林,當天就帶著努力維持清醒的朧月前去了。
他知道朧月有能力照顧自己,但心裡還是有點放不下。
要不是他身為雄英的老師,他肯定會在森林外圍守著,可他不能耽誤學生們的學業。
最後,八木俊典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才離開森林。
回歸了野外的朧月沒有那麼拘束,他變回原型,嚇得山上的飛鳥走獸全都離他遠遠的,半步都不敢靠近。
月迅龍窩在山腳下,用長長的尾巴把自己圈起來,想要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
可他低估了這份源自基因的本能。
幸好天已經黑了,生物鐘早就變化的朧月不再晝伏夜出,他勉強壓製住躁動,倚靠著一顆巨樹就緩緩睡去了。
夢世界。
剛一進入夢中,朧月就暗道不妙……因為發情期來的太過迅猛,他慌亂中把這件事給忘了。
想到自己對爆豪勝己做了那種事,朧月感覺自己的毛都要炸開了。
坐在人家腿上還又舔又咬的,太羞恥了。
很快,朧月現在最不想見到的爆豪勝己也降落在了夢中的密林裡。
“喂,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發情期?”爆豪雙手插兜,神情複雜的往朧月身邊走去。
朧月知道這隻是生理現象,但從爆豪嘴裡說出來,就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他難得的向後躲了躲,不想讓爆豪靠近:“是。今天是抱歉了,你就當沒發生過吧,不然要我答應你一件事也可以,隻要你不去在意。”
“答應我一件事?”爆豪勝己忽然露出了一個凶惡的微笑,一看就沒存什麼好心思。
朧月有點後悔剛剛說的話。
“啊,那就把之前的事再做一遍吧。”爆豪道。
“什麼……?”
“我說,把你在器材室裡做出來的事,再做一遍。”爆豪勝己看著臉都紅了的朧月,繼續道:“做不到?既然你做不到,那還有什麼可談的。”
“為什麼。”朧月又向後退了幾步,空氣中屬於硝酸甘油的氣味越來越明顯,他又快控製不住了。
“因為很有趣啊。”爆豪猩紅的眼睛裡滿是興味。
爆豪勝己其實是個很冷靜的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跟日暮朧月的差距,即使朧月從來沒用出過全力,但他知道朧月極為強大,恐怕放在英雄排行榜上也該赫赫有名。
擁有這樣一個夢中的老師,他從心底感到慶幸。
幾個月前,當他猜到歐爾麥特是廢久的師父時,說不嫉妒是假的。但他可以安慰自己,因為他現在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然而朧月出現就不一樣了。
“那個廢久有的東西,自己也有了”這種念頭時不時就會冒出來,可他自己的自尊心卻無法容忍這種像個乞憐的弱者一樣的狗屎想法,他被自己折磨的日益暴躁,跟綠穀出久相處也又彆扭了起來。
他一開始想讓朧月訓練他,真的隻是出於想要變強的單純目的,誰知道最後讓自己糾結個夠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朧月很強,而他向往強者——直到這個發了情的貓坐在他身上扭來扭去。
爆豪對日暮朧月的強者身份不那麼堅定了,似乎每次想到他,都會在既有的印象中帶上一絲水波瀲灩的曖昧。
強壯的鞭尾不再用來製敵,是用來愛撫的;漆黑的利爪也不能劃破人的喉嚨,因為它隻會在玩弄下不安的抓撓;就連那帶著凶氣的雙眸,也該在愉悅中淌下無法自控的淚水來。
強烈的反差讓爆豪勝己心中的某一點被觸動了。
惡趣味占滿了他的心頭。
爆豪現在隻想欺負朧月,欺負這個已經顯露出弱點的強大存在。
甚至超越他,馴服他,掌控他。
“有趣?不過是生理現象罷了,彆想太多好嗎?”朧月皺眉。
“哈?你認真的?”爆豪勝己看了看朧月身上那套過於色氣的網衣和明顯情動的神情,“你這幅樣子,扔到吉原都沒什麼違和感吧。”
今年才十七歲的爆豪勝己似乎在這方麵老氣橫秋,出於那股想要欺負朧月的惡趣味,他竟然順暢無阻的說出了口。
如果忽略他微紅的耳尖的話……
“今後隻做我一個人的師父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大發慈悲的考慮一下。”爆豪直視著朧月的眼睛說道。
朧月和歐爾麥特都說過,爆豪勝己的氣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