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陳一貫疑惑。
“是神棍。”老刀接口道，“剛剛我也在旁邊聽著，這家夥兩杯馬尿下肚就和問答機一樣了，不過小說中毒太深，說話需要翻譯，它說它的師傅有幾件招牌法器，一個千裡招魂幡，一張吞天布，一個算天籌，一個神龜甲。”
陳一貫聽得眼前都有畫麵了，老刀接著說：“還有一副墨鏡，這特麼不就是算命先生的打扮麼，白幡、攤位布，搖簽的竹筒，搖銅板的龜甲。”
不知為何，陳一貫驟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家邊上的那個擺算命攤的，隻是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了，甚至連他姓什麼都忘記了，明明之前頻繁尷尬的時候自己覺得惹著臟東西了，還想回甬城之後找他化解來著。
“我可能認識它的這個師傅。”陳一貫忽然說，這下輪到小黑和老刀震驚了，連祁璐梁韓都露出好奇之色，“是誰啊？”祁璐出聲問道。
“忘了。”陳一貫回答，身邊頓時摔倒一片，胖子扶著凳子起身，埋怨地說道：“大哥，不帶這麼玩兒人的啊。”
“這才是問題。”陳一貫嚴肅地說道，“凡是在我記憶裡的東西，不是我主動操作都是無法消除的。明明是在甬城認識他的，前段時間還時不時想起，可是我現在完全記不起他姓什麼了！”
雖然隻是吞了智慧之種的軀殼，但這個底子在藍星上也是首屈一指的，過目不忘什麼的能力都是灑灑水的基本操作，隻是陳一貫自己懶，不願意留存無用的記憶罷了，他隻想做個腦子普通的人。
老刀聞言也正色起來，馬上告誡身邊的人道：“大家就此打住，都彆討論這個事了，等衛星信號恢複讓黃市長去查，隻要在甬城出現過，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陳一貫難得讚同地點點頭：“我隻是不記得他的稱呼，但是相貌形象和攤位位置都沒忘，到時候我提供信息。”
陳一貫其實是有些心驚的，所有超出他掌控的事情一般都隻能有“他”這一個解釋了，難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被“他”盯上了？那這段時間自己所做的一切難道都是“他”眼裡的小孩子過家家？“他”早有吞噬自己的把握，隻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祁璐見他臉色不好不知怎麼安慰，隻是輕輕拉住了陳一貫的手，陳一貫感受到祁璐的體溫，看著她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不該這麼自己嚇自己，具體什麼情況等黃燁查過了再說，根據他的了解，“他”歸根結底就是個慫逼，絕做不出貓抓老鼠這種自找麻煩的事。
“明天連接小火車，先出了沒信號的區域再說。”陳一貫決定道，雖然想開了，但是探知事情真相的想法還是迫切的，老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馬上點頭答應並立即去安排。
梁韓在一旁默不作聲，信息太少不足以推出事情的全貌，但是現有的也足夠這位馳名已久的聰明人興奮的了，甬城，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