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員手中拿著醫藥袋子喊著“蘇先生”時,店內在座無人回應。
屏風後的蘇蔚藍露出半個腦袋,眨巴著杏眸蔫蔫地說:“我的,謝謝。”
莊托尼和人交接班的時候,對脫下雨衣的白靳衡交代了一番:【老板,那個姐姐是國畫院的畢業生,她是怕明天作品不能展出挨罵,所以在趕著畫畫呢。不是因為失戀哭得傷心。】
可真是個小哭包啊。
她這模樣,像極了作業做不完拚命做,生怕自己被老師訓話的樣子。
白靳衡思忖片刻,告知莊托尼:【你就跟她說,畫,我明天一早八點半就幫她送到國畫院。畢竟學校也有一些預訂單,也算順路。】
得知如此,蘇蔚藍高興壞了。
並沒有因為白靳衡所提到的“順路”而想太多。
全然沒覺得是因為吃了藥身子才好了大半,而是因為這咖啡店的老板,可真的樂於助人呐!
在白靳衡麵前總算揚起了微笑,一如初見時,她騎著自行車下坡展顏的那般欣喜愉悅。
白靳衡跟著緩緩勾起一個弧度,低眸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深怕顯露自己不該有的情緒和表情。
蘇蔚藍在咖啡店內買了幾塊蛋糕,準備送給閨蜜們。
可是等蘇蔚藍想回去休息時,恰好也是咖啡店打烊的時間。
兢兢業業的白靳衡在那頭做好今日的數據報表,看雨勢囂張地斜掃。
蘇蔚藍的自行車停在外頭,被淋得濕答答。
店內隻剩兩個員工,白靳衡想起他們出行皆靠電瓶車,這總不適合送蘇蔚藍回去。
她的大磚塊手機上顯示了什麼,白靳衡不想看見都難。
打車軟件壓根叫不到車,她甚至加價都不行。
好人做到底,白靳衡發信息傳召白溱淵:【你過來一趟。】
白溱淵:【哥,什麼事?】
白靳衡:【到總店門口,幫我送個人。】
白溱淵:【誰啊,我叫個人過去。】
白靳衡:【你親自送。】
順帶又加了一句:【不要開‘花裡胡哨’的車,低調點。】
雙手拿著蛋糕盒,蘇蔚藍望著咖啡店門外,黑暗得有些瘮人。
——
白溱淵暗自在地下車庫吐槽,“什麼人要我親自送,就不怕我酒駕。”
低調的車……
白溱淵瞥了一眼最為低調的柯尼塞格AgeraRS。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投資公司老董,叫他低調?
可白溱淵唯獨在白靳衡麵前慫,在群裡和兄弟們吼了一聲後,半小時內出現了最為低調的一輛車。
——
白靳衡撐著傘替她打開車門,“他送你,安全些。”
蘇蔚藍:“他是……”
“司機。”白靳衡言簡意賅地表達。
蘇蔚藍彎腰低頭打招呼:“呃,你好。”
白溱淵這輩子沒開過這樣的車,看到美女都懶得說自己是誰,麵子都丟完了。
舌尖都快頂破了腮幫,白溱淵一手搭在hellokitty的方向盤套上,“走吧小妹妹,去哪。”
HelloKitty的玩偶車飾在那抖動著腦袋,在白溱淵眼裡也是一種嘲笑的神態。
氣得他一拍玩偶腦門,它們抖晃得更肆意歡快。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