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托腮看著菜單,蘇蔚藍還是第一次研究店內的餐飲。
指著問,“這個‘好心情’和‘壞心情’套餐,你們老板的創意?”
莊托尼扭頭望向蘇蔚藍指的方向,“‘好心情’就是老板他想讓人多吃一點蔬菜而已,像這種紫甘藍、西蘭花,多搭配一些在套餐內。那‘壞心情’套餐,就會多一點糖分,加點高能量嘛,但都是用自產的木糖醇,或者阿拉伯糖,然後老板會根據顧客的體型呐,判斷一下大概適合什麼,然後做合適的營養配餐,當然……主要還是以顧客喜歡的口味為主,來做調整。”
水漾般的大眼透著疑惑:“自產木糖醇?配餐還按客人體型判斷?”
一邊端著托盤,莊托尼和蘇蔚藍並肩往靠窗位走去:“學姐,你的蛋糕和冰粉,老板出差前交代了,你想吃冰粉,本店管夠。”
聽到“冰粉”二字,蘇蔚藍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哇哦,真的嗎!”
莊托尼:“沙灘上那種小推車冰粉可不要吃,怕你拉肚幾。”
彆說,她還真的覬覦過小推車的冰粉,“嗯,好的呢……”
莊托尼見她坐下就端著冰粉吃了起來,這個學姐,還當真是不喜歡咖啡啊。
要的蛋糕也推在了一邊。
真是擔心,她跟老板沒有共同話題可怎麼進一步交流發展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莊托尼在內心又畫了個叉,皇帝不急,急死店內五星好評員工。
蘇蔚藍不免好奇問了句,“你們老板是時不時天南地北的出差麼?我看他挺忙的樣子。”
但又很……沒錢賺的樣子。
這句話,蘇蔚藍沒敢說。
隻是沒帶任何偏見的一種,說不清的……佩服,又同情?
她總覺得,白靳衡一定不容易。
莊托尼雙手扣著托盤,聳了聳肩,“我們老板出差,就是去還沒完全開放的島上,那邊度假村也整堆肥,還有自產木糖醇。”
半口冰粉將吞未吞,蘇蔚藍被莊托尼的話,嚇得嗆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們老板,咳咳,除了在這堆肥,還得去,島上堆?”
她雙眸清澈咳出些眼淚,滿是納悶:“島,是我理解的那種嗎?”
莊托尼這幾年都見慣了白靳衡忙的那副樣子,可沒辦法呐,這人就那樣。
“學姐,那還能是哪種喲?”
“老板說了,大規模生產木糖醇,如果是用化學合成法,對環境汙染太大,所有他提倡什麼微生物法……老板一直獨來獨往,我們也搞不懂他哈哈哈哈。”
同情轉為了一絲心疼。
蘇蔚藍頓時覺得眼前的冰粉不那麼美味了。
這創業故事心酸得可讓她吃不下了。
這賺錢也太難了吧……
蘇蔚藍忽然有些後悔,理應給自家老爹朋友的兒子寫的這幅字開個價,好歹也能賺點,存自己的小金庫啊!
抬頭又問了句:“托尼,你畫的表情包,我看看。”
“好的學姐!”
莊托尼去拿自己的平板,利索地遞給她。
蘇蔚藍歎息了一聲,“我幫你改完吧!”
“真的嗎!”
“學姐,這可是無償勞動哦。”
幫吧,太難了。
蘇蔚藍感慨人生苦短,隻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她幫一個是一個吧。
“我就是想表達下,對你們老板……最,最真摯的謝意和,崇高的,敬意!”
表情包和周邊要是真的出一套,餐飲咖啡又一套,應該也能幫他賺到一點吧?
先前白靳衡的助聽器,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她當日在店門口摔跤而損壞。
“學姐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