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宿舍內沒了蘇母和奶奶的蹤影。
蘇蔚藍點開白靳衡的信息。
【我在樓下。】
探窗偷偷遠望,蘇母和奶奶正圍著白靳衡閒聊,有說有笑的。白靳衡手上忽然多了一袋子吃的,一看便是出自爺爺蘇奉青之手。
戴著棒球帽,穿著白色T恤,再清晰的……蘇蔚藍因為近視便看不見了,認命地拖著行李箱下樓,總想著步伐能拖延一秒是一秒。
——
唇角揚起完美的弧度,白靳衡替她拿過行李箱。
蘇蔚藍囁喏了一聲:“謝謝。”
拿下自己的草編帽子,寬鬆露肩的白色上衣,臍間是蝴蝶結係帶,倒是和白靳衡的衣服瞧著像情侶裝。
他今日的打扮不同往日,蘇蔚藍不免多看了他幾眼。
白靳衡站在原地見她目光呆滯,嘴角也漾開了攝人心魄的笑容,任由她看。
棒球帽的帽簷遮擋了一部分猛烈的日光,顯得他的眼眸今日出奇得……比海洋更深邃。短裝的黑色休閒褲和板鞋,在他身上唯一的亮色,便是腕上戴著的紅色運動機械表。
打扮儼然像個陽光大男孩,英挺的鼻子,就連唇色都是帶著些……
哦等等!
蘇蔚藍側過身去。
她這是在看什麼!
白靳衡伸出手,挑起了她額前一縷亂了的青絲捋順,掌心觸及她的腦後輕揉,眼神無限寵愛,“上車吧。”
——
車上,兩人各自看著平板。
蘇蔚藍在畫畫解悶,白靳衡似乎在忙工作。
點擊屏幕左上角換筆觸,蘇蔚藍隨便勾勒的那幾筆,竟是剛才所見的白靳衡。
回完郵件,白靳衡瞥見了另一個“自己”。
湊過了一些身子,他笑著問:“為什麼是單手壓低帽簷,一手插兜?”
因為帥啊……
沒看過漫畫啊?
蘇蔚藍熄了屏,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隨便畫的。”
——
乘坐飛機時,白靳衡沒有戴助聽器,快要起飛時,他眉眼笑得彎彎看向蘇蔚藍:“要麻煩你多照顧我這一路了。”
蘇蔚藍擺了擺手,懂了他的意思,“應該的,應該的。”
飛機平穩的飛行時,蘇蔚藍的眼皮快撐不住。
那日兩人在飛機上偶遇,是在淩晨。
如今是在白天,彼此一同出遊。
綿軟的雲層,天際的金光透過遮陽板,照在她身軀一側。
白靳衡拿出一本書,剛翻開一頁時,平板手寫筆從她指尖滑落。
她腦袋朝著四麵八方輕點,白靳衡眼疾手快接住了即將滑落的平板,替她拾起了筆。
困意襲來,她還真是有秒睡的能力,就和昏迷了似的。
幸虧帶了頸枕,白靳衡輕拍她的肩膀,未醒。
托著她的後腦替她圍上了頸枕,給蘇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