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
蘇蔚藍:“嗯?”
“未料是這樣的旅拍,對不起。”
他神色嚴肅,叫她小名時都有些鄭重。
蘇蔚藍咬著唇角的死皮,她口渴得都快開不了口說話。被他忽如其來的道歉整得心裡一絲酸澀。
先前,答應了讓白靳衡追她。其實短短一天,他都能有無數個機會“占她便宜”,今日的這一切,最開心的應該非他莫屬。
此時卻與她道歉。
他乾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她淺笑:“來都來了,也是我自己答應的。”
看他神色凝重,蘇蔚藍想起尉媛的話。
僅憑白靳衡對她的認真細心,她張開了些雙臂,笑意盎然:“那就麻煩啦?”
鬆開了攥緊的拳頭,白靳衡的眉間被她的笑意揉散,毫不費力地將蘇蔚藍打橫抱起。
蘇蔚藍望著他的下頜,白靳衡的唇角緊抿,穩穩地抱著,似是心無雜念。
而後,蘇蔚藍視線下移,又往白靳衡的領口多看了一眼……
——
唐副總調試了一下話筒音量。
“山丹丹的那個,開花……”
助理在一邊喊道:“副總!副總!唱錯了!”
“哎呀,我先開開嗓,彆急啊!”
竹筏上的女子需要裝作神情嬌羞,靜待男子開口。
唐副總和排練好的幾位男歌手一一拿著話筒。
民歌的節奏歡快響起,蘇蔚藍一聽動靜。
怎麼這麼像廣場舞的某首歌?
唐副總的造型實在招搖,攝影團隊卻是觀察著白靳衡和蘇蔚藍二人細致入微。
二人之間一有可以抓拍的表情和舉動,立馬連拍。這倆人的氣氛也太不歡樂了,怎麼瞧著像十七、八歲的懵懂初戀呢?
唐副總眉飛色舞,搖擺著身子。
他揚起笑意,開嗓高歌。
“阿妹你這心肝寶貝嫁到咱川汐,哥哥我的心喲,往後隻為你!”
“哎喲我的阿哥,你畫大餅我不信!當初瞎了眼才應嫁娶!先磕三個響頭來表誠心。你要知曉姑奶奶我,你今後惹不起,惹怒我這心肝寶貝便沒娃嬉。”
“阿妹阿妹,你莫著急!生男生女往後皆由你,我會為你披荊斬棘去打拚,披星戴月為你淘金銀。”
“哦哎!”
“開船咯~!”
……
蘇蔚藍低頭一直聳動著雙肩,白靳衡伸手觸及她的下顎抬起細看,卻是發現蘇蔚藍笑得眼淚都在飛。
這到底是哭,還是笑?
發現白靳衡沒戴助聽器,蘇蔚藍用扇子掩麵還是笑得開懷,這歌還是彆讓他聽見了才好……
眸中帶淚的蘇蔚藍嘴角高揚,白靳衡知曉那該是剛才的歌聲逗笑了她。
可怎麼就笑得前仰後合,頭上的鳳冠流蘇都跟著亂顫。
憶起初見她時的笑聲,是否此時的清音更如銀鈴般悅耳?
白靳衡無奈搖頭,用紙巾給她擦了擦汗:“拍幾張就進船吧,太熱了。”
蘇蔚藍險些現了原形笑得大聲,但光是看她露出皓齒笑靨如花,白靳衡隨著她麵容上的喜悅,也跟著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還是第一次,白靳衡看她笑得這般肆意灑脫。
——
群鳥掠過萬重山頂之際,見到幽深的峽穀裡有十幾艘喜慶的畫舫船排列整齊,以紅綢繡花作為裝飾,為首的船隻在前頭帶路,剪開水天一色的湖麵。
雪白的歐鳥兒停駐,觀望此處似乎是有喜事。
明亮如鏡的湖水透澈,湖水潺潺,被船隻漾開波紋,東流而去。
船一開,鳥兒就像是忠誠守護者,盤旋在船頂之上。
船邊的魚群搖動著歡快的魚尾,隨船順流而下。
邁克和幾位攝影師抓拍了一些二人的自然神態,外景拍完後,在室內船景拍了些,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補妝間隙,蘇蔚藍不免心生好奇問艾米,“你們唐副總……自己做的詞?”
艾米對唐副總無語,翻了個白眼,又不得不笑著問:“他臨時寫的,有才吧?”
唱得很好,最好以後不要再唱了。
可蘇蔚藍還是忍不住笑意,仿佛戳到了她的笑點。
艾米說:“身上這套要換咯,夫人跟我來。”
“呃,有幾套?”
艾米:“一套一艘船,不多,來吧。”
瞧著有十幾艘船啊,那豈不是十幾套衣服?
不知白靳衡怎麼和人交流,蘇蔚藍的鳳冠被艾米拆下時,她問了一句:“艾米,男士在哪邊換衣服?”
“另一頭呢?夫人急什麼喲,一會兒就見到了。”
蘇蔚藍搖頭:“不是,我去幫忙溝通下。我的包在嗎?我要找個東西。”
——
釵鈿禮衣,男士穿紅,女士著綠,是盛世唐朝的婚禮裝扮。披帛甚多,蘇蔚藍跟著艾米的步伐走著,還得提著裙擺。
男士換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