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眶因為飲酒微微泛紅,淺笑回望她。
蘇蔚藍夾的菜全被白靳衡吃完,寬大的手掌回握著蘇蔚藍的手,不知何時,二人轉為了十指緊扣,出了手汗都沒撒開一分。
原本蘇蔚藍會被蘇母教訓吃飯一定要端著碗,這會兒看出小情侶的貓膩,蘇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也沒有對白靳衡那顯眼的助聽器問一句什麼……
一家人其樂融融。
尉媛扶了扶額,怎麼吃頓飯,還有一種正在喝喜酒的感覺了,不巧坐了個主桌。
碗中忽然多了一筷子菜,柏洋關切問道:“彆發呆,你臉色都不太好,是不是沒吃早餐?”
要不是蘇奉青做的,尉媛早就推開了碗,吃一口,媚眼一瞥:“要你管。”
——
留著肚子果真沒錯,飯後甜點的西瓜芋圓,才是妥妥征服了尉媛和蘇蔚藍的胃。
尉媛對著蘇奉青豎起大拇指:“爺爺,給你點個讚。”
蘇奉青笑:“謝謝圓圓,不過你這個讚沒有我們家幺幺的‘顧嬌’貼紙管用哈。”
尉媛搬凳子坐到蘇奉青的身後,“爺爺,我看看你多少積分了哈哈哈。”
一瞬間被蘇蔚藍貼滿了五個,蘇奉青一數,喜出望外:“哦喲哦喲,老婆,我攢齊了,我可以去搓麻將了!”
白靳衡和柏洋沒看懂這幾人在玩什麼,他隻是忽然想到,蘇蔚藍在他的助聽器收納盒上,似乎也貼過一個“goodjob”,剛才爺爺的發音,是指這個貼紙?
一旁的蘇母給白靳衡解釋:“這就是家裡的一個小遊戲,家中男性為女性做幾件事,湊齊貼紙,能實現一個自己的小願望,當然啦,她爸爸和爺爺無外乎就是出門和朋友們搓麻將、釣魚,或者是帶著我和奶奶出門玩兒,都是按照這個貼紙本上來進行的。見笑了,哈哈哈。”
貼紙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白靳衡一瞧,這也不是剛開始的。
說明已經進行了好幾年,蘇蔚藍笑靨總是天真無邪,宛若森林裡最受歡迎的那隻小花仙,在空中飛舞,歌聲悠揚悅耳,在山間回響。她的笑聲總能牽著他走向另一處明媚風光……
她和她家人的相處方式很有意思,等老了,這些小本子就成了甜蜜的回憶,也都是愛的證明。
飯後,依舊是誰洗碗的小遊戲。
笑聲不斷,白靳衡也並未破壞規矩。
不巧,這回是蘇父包攬,但蘇母,還是跟在了蘇父身後。
民宿內時而有旅客進進出出。
蘇母:“幺幺,等下有人退房、入住,你接待一下,我和你爸去忙一下。”
又轉頭叮囑:“照顧好阿衡!”
蘇蔚藍正坐著切割麥秸稈,柏洋看了一眼尉媛,對蘇蔚藍說:“你們聊,我去。”
蘇家幾人一忙,柏洋閒著也是閒著,作為咖啡店的店長,這些小事沒什麼能難倒他的,幫人辦理了入住和退房。
步伐減速,白靳衡心跳快得仿佛一直身處於一項極限運動中。懸著心,又感受到刺激,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張開,血液似乎在不停被加熱,翻湧不止。
蘇蔚藍看白靳衡從後廚回來,遞給他一杯蜂蜜水,“你……真去問了爺爺做糖棗的方法呀?”
表情嚴肅,白靳衡不想被看出自己是不勝酒力,儘力維持自己成熟穩重的形象,“我說過,改日……登門拜訪學廚藝的。”
尉媛趴在桌上給蘇蔚藍整理麥秸稈,聲音哀怨:“幺幺,早知道這麼累,就把我店裡那幾個男人都喊上了。他們的胳膊各個壯碩得和那……”
“啪——”的一聲,像是什麼重物掉落在了桌麵。
蘇蔚藍知曉,尉媛加盟的幾個校園驛站,招聘的每個“站點小哥”幾乎都是肌肉男,可他們來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