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染斜睨著他:“白總,求人要有態度。”
白溱淵玩得起勁,嘴上不鹹不淡,都沒空看著李喬染:“普裡斯,俺白哥優。(please,Ibegyou)。”
李喬染笑得隱晦,一拍桌麵起身:“行,被你踢去國外之前,我就幫你一次。”
白溱淵聽到這個答案甚為滿意,站起來看向她的位置,瞥見了那個她常用的牛皮質單肩包掛在一邊。
出現的頻率過高,這個包要是他沒記錯,似乎從她進公司以後,就沒再換過啊……
給她的獎金還不夠她買個包?
——
那日傍晚的晚霞,絢爛流光浮動,竟然紅不過蘇蔚藍的雙腮。
坐在車裡,反反複複想起家人叮囑的話,她竟然一句都想不起來了?緊張得直冒手汗。
一路上,白靳衡看她像個犯錯的學生那樣端坐著,仿佛要去見的人是學校的教導主任。
他被她的模樣逗笑,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耳垂,試圖讓她緩解一絲緊張。
蘇蔚藍懵然回頭看向白靳衡,仿若迷路不知往哪兒走。
司機一說:“大少爺,我們到了。”
蘇蔚藍才想起拿出手機平板,準備搜索怎麼應對男朋友父母的話術秘籍。
司機下了車去打開後備箱,管家們也來幫著拿禮品和那幅字。
蘇蔚藍和白靳衡還待在車裡,看她輸入了那幾個字,他悄然撤走了她手裡的平板,嬌軟的身子被白靳衡逼到了車座角落。
手指並入了她的發絲,托著蘇蔚藍的後腦,隔絕車窗冰冷的玻璃,手背的青筋虯結鼓張,他傾身攬過蘇蔚藍的蠻腰,在她的臉蛋上輕啄了一口,“有我在,不用怕。”
“我……怕,說錯話。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沒這麼正式地見過家長……”
而且,還是一家子的大人物……
白靳衡暗啞的嗓音磨著蘇蔚藍的耳根,“那我幫你,填滿空白。”
宅院裡探出頭的花都在清風裡微笑,花瓣零落,飄掠過蘇蔚藍腦後的玻璃車窗。
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勾摟在他的脖頸,手指蜷攏在他的衣領邊。
蘇蔚藍小聲的嗚咽,在嬉戲的唇舌間被碾碎。
車裡的二人,吻了足足十分鐘才下車。
這下倒好,蘇蔚藍雙腿發軟,滿腦子真的全是被白靳衡給填滿了……方才,他帶著些進攻性的親吻,時而霸道時而溫柔,把她吻得暈頭轉向,此時找不著北。
——
古樸幽靜的彆墅,蘇蔚藍在看到第一眼時,便倒吸了一口氣。
這對普通人而言,無異於是一座小皇宮。風格是西式建築符號,中式古韻相結合,設計是出奇的和諧。
寧靜悠遠,樹木蒼翠。
白奕均的生日就簡簡單單在家過了,住宅雖讓蘇蔚藍歎為觀止,但白奕均和淩宜和二人在家卻很隨意又低調。
對蘇蔚藍是發自內心的歡喜,自然的熱絡,讓蘇蔚藍並沒有拘謹的感覺。
淩宜和原先也一直希望有個女兒,近距離見到蘇蔚藍,淺藍色係的頭飾發帶,荷葉邊的吊帶長裙。
她臉頰粉撲撲的,禮品和字畫都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下車,淩宜和溫柔笑著,倒是沒想到自家兒子還有這樣的一麵。
緊握著蘇蔚藍的手,淩宜和就沒放開過。
蘇蔚藍回頭“請示”白靳衡,他的眼眶裡溢出寵溺,示意她放心跟著淩宜和走。
隻不過蘇蔚藍沒想到,客廳到餐廳的路就像是九曲十八彎。
黑夜裡宛若是走在一座迷宮,亭廊的燈籠微微輕晃,隨處可見的保鏢和管家,就連大氣磅礴的假山造景,蘇蔚藍都不經意一瞥,細細研究了起來。
夜晚看不清,但一路名寶過多,蘇蔚藍總覺得這裡處處都透著不簡單……
飯桌上隻餘家人,白奕均誇了一陣蘇蔚藍用麥秸稈拚湊的“福壽安康”,金光燦燦的,乍眼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金漆髹飾,頗有獨樹一幟的味道。
轉頭看向白溱淵,白奕均打趣道:“你呢,不會是兩手空空回來的吧?”
白溱淵看著小提袋,也不知道李喬染會不會坑他,紅色的袋子交給白奕均,“爸……這個給您,祝您老當益壯!壽比南山!”
送的是什麼,白溱淵都還未拆開看過,回到原位時,白溱淵立馬打開手機問李喬染:【送的什麼玩意兒,好輕。你是不是坑我?】
李喬染在那頭候機,朝候機室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是,我閒得慌了我坑你。兩雙筷子,祝你父母成雙成對相親相愛一輩子,順帶祝你哥嫂快快生子,孩子地位趕緊超過你這個逆子。滿意了不?】
白溱淵嘴上差點蹦出臟字。
【我謝謝你!】
李喬染:【不客氣,除了緬北和我,沒人敢對你掏心掏肺。】
白奕均瞧了瞧,是稀有楠木,但不是白溱淵親自做的,最終落得白奕均一個簡評:“湊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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