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時很久嗎?”
若是很久,她會有一點點,小小的心疼……
白靳衡打趣:“並沒有,我走的時候,你睡相還挺好的。”
斂笑握著粉拳輕拍他的肩頭,蘇蔚藍第一次見白靳衡笑得這麼開懷,周邊的一切,都跟著燦然。
暮色四合,夜晚的星星閃著亮眼。
方才電話裡,其實淩宜和還說起,白靳衡不太會大笑的這件事。
是啊,他一直有禮有節,溫文儒雅。
從來都是恰好的禮貌微笑,蘇蔚藍也是第一次見他露出皓齒後的展顏大笑。
淩宜和說,約莫十二歲開始,他曾聽到有人因為他戴助聽器嘲笑他考不上好的大學,便在家自閉了許久,瘋狂地埋頭看書閱讀,振作起來回到了學校……
而後,他拒絕了使用助聽器。
蘇蔚藍這才知曉,他的聲音動聽悅耳,是因為他日日夜夜躲在家中書房,聲帶磨過千百回後的嘶啞才停歇後,才“煉化”出來的……
淩宜和說起他沒有唱過歌。
可蘇蔚藍記得,他對她唱過。
唯一的,第一次,他是唱給蘇蔚藍聽。
她迷失在了白靳衡的寵愛眼神裡。
她是不是,被他認作了照亮他心底的那束光呢?
第一次戀愛,他總是把感謝她掛在嘴邊。
身形偉岸高大的他,怎麼內心竟然也有一絲……妄自菲薄呢?
白靳衡捧著蘇蔚藍的臉,見她不語,低聲問道,“怎麼了?”
蘇蔚藍其實這輩子都不打算問白靳衡聽障的理由,她不打算去通過揭開他的種種傷疤來了解他。
他剛才那一抹笑,她也想長久地看到。
一架無人機停在了二人麵前,亮著銀白色的光芒。
蘇蔚藍的視線跟著無人機望去,它飛向天空。
召喚了諸多的“同伴”,無人機的分布像是一塊藍白的彩帶,排列整齊地從天上緩緩墜下,如繁星灑向湖麵點綴裝飾,複又高揚輕飄,穿過橋洞。
旋轉飛舞,最終,在蘇蔚藍的身邊環繞了幾圈離開,在半空中轉變為了一條小白鯨的樣子……
畫麵變為了小白鯨一躍而出海麵,看到了一個騎著自行車滑坡大笑的女孩子。
她記得,那一日,自己跌撞在他的懷裡,她喊他阿多尼斯……
柏洋之前不經意還提起過,他們初遇的那一日,白靳衡就拿著熱牛奶追出去,但她頭也不回,便騎車走了。
要不是因為“口袋魔法”的尷尬,她應該不會錯過那一杯熱牛奶。
白靳衡虔誠般地執起她的手,親吻在她的手背,深吸了一口氣:“幺幺……迄今為止,你來過我店內67次,每一次,我都會在本子上記錄你喜歡什麼。我從未這樣,心動……這樣去深愛過一個女孩子……”
無人機即將變為戒指的那一刻,蘇蔚藍看這形態,轉頭立即緊握住了白靳衡的雙手。
她仰起頭,一笑百媚。
懂了他的意思。
白靳衡被迫轉頭俯視著她。
但蘇蔚藍搶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聲音柔和堅定:“阿衡,我,不喜歡悲劇……但帶有悲劇色彩的作品,確實會讓人深入骨髓,讓靈魂……產生共鳴,產生更多的反思。”
“生活裡,哪有這麼多一帆風順,哪來這麼多的快樂無憂呢?我相信,你的微笑……你的溫柔,你的為人善良,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