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環境裡還很霸道無理,一見光,尉媛瞥見了他臉頰緋紅。
狗男人,玩霸道總裁那一套……
但她居然還很喜歡。
這回換她拖著柏洋,摁著他腦袋給他看後備箱和後座,“看清楚了,哥哥,你說我是乾嘛的?”
掰過了他的腦袋,讓他看向不遠處的指示牌。
N大圓驛校園站點???
——
蘇問津得了全省第一時,立馬發消息給蘇蔚藍。
【姐,我得了省比賽第一,我想回家用200個貼紙抽那個可以放飛自我的大盲盒。】
幾分鐘後,見蘇蔚藍沒有反應,蘇問津撥過去了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的是白靳衡淳厚的低音:“幺幺……她現在走路不太方便。”
蘇問津一愣:“她,怎麼了?”
白靳衡望著像壁虎一樣貼壁漫步的蘇蔚藍,笑道:“腿軟,嚇著了。有事嗎?”
如今白靳衡也算是蘇問津半個姐夫了,兩人也進展迅速立馬訂了婚,蘇問津清了清嗓子喊了句:“沒事姐夫,你讓我姐有空回我一下信息就行,不打擾你倆了哈。”
姐夫?
白靳衡掛了平板電話,勾起嘴角,這稱呼挺新奇。
國外回來幾天後,兩人迅速地訂婚見了雙方的長輩。白奕均說一定要白靳衡帶蘇蔚藍回老家去祭祖。
老一輩在他們訂婚時見到蘇蔚藍,笑容都咧到耳根子,直說白靳衡命中有大福氣。
訂婚宴上,蘇蔚藍被老一輩們圍繞著,拉著閒聊,一聊起天,就是三小時過去。可是她絲毫沒有不耐煩。
還被提起二人瞧著挺有夫妻相,幾句後,長輩們又逗紅了蘇蔚藍的臉。
——
蘇蔚藍倒不是不願意祭祖,可她這般走,就特彆恐高。也沒想到,竟然會有新人成婚前必須親自走上去以表虔誠的說法,其他親戚們的座駕是平穩地在山裡穿行,她這得走到猴年馬月去。
誰料祭祖的山是如此險峻的高山,必須還得走懸空的棧道……眼下,她宛若腳踩棉花般的雲朵。
顫巍巍的雙腿走一步退三步,所以蘇問津打來電話時,蘇蔚藍都沒心思去接。手心的濕汗不斷,不敢扶另一邊的欄杆,一望,那可是萬丈深淵看不到底!
又像壁虎漫步,又像軟腳蝦。
白靳衡將平板塞回蘇蔚藍的背包,也不願意笑話她,隻是被她這可愛模樣逗笑了,“早說我背你,你還不願意。”
頭搖得像撥浪鼓,蘇蔚藍欲哭無淚:“不不不……阿衡,你一背我,我人就更高了!身子一搖一晃的,看那邊就更害怕了。”
思來想去,白靳衡提出建議:“幺幺是想公主抱那樣上去,還是我背你,或者……”
前兩個蘇蔚藍都在內心萬分拒絕,“或者”之後的說辭,讓她期待了一分。
——
“石頭,剪刀,布!”
不論輸贏,隻走各自出拳的步數,這樣誰都不會在原地等待,也不會相差步數太多。
蘇蔚藍跨出最後的五步,不知不覺還真被白靳衡轉移了注意力,走到了山上的祠堂。
祠堂外的石磚地麵,停滿了國產豪車,唯獨白溱淵,開了輛自己的柯尼塞格AgeraRS,畢竟白靳衡總是說——要低調。
白靳衡替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輕啄了一口她的側臉,“辛苦幺幺,我們到了。”
他將保溫杯打開湊到她麵前:“喝點溫水。”
蘇蔚藍一口氣喝得挺急,可能也是因為走棧道真的緊張了。水漬都流到了她纖長的白頸,白靳衡溫聲提醒:“喝慢點。”
遠處方才是因為蘇蔚藍眼睛近視,看不太清楚。走近後,高高懸掛著的題匾寫著端正的楷體“白氏宗祠”。
她發覺這祠堂雖不是富麗堂皇,但門口的麒麟雕像栩栩如生,有些明代的雕刻風格。
——
“哥哥。”
“叔叔。”
“大少爺。”
“叔公。”
“大舅舅。”
“小爺爺……”
這輩分……蘇蔚藍嚇了一跳。
理不清,根本理不清!
這麼多人各自排開站在兩側,正廳處氣勢恢宏,流簷翹角,牆麵是青磚堆砌而成,瞧著有七、八米那麼高。沒有那些年華碾過的痕跡,想必也是一直有投入資金修繕,保存得很完好。
烏泱泱的人恭敬站著,對著白靳衡微微躬身問好。
唯獨叫白靳衡“哥哥”的,蘇蔚藍注意到時,蹙了秀眉。
怎麼都是年輕的女學生樣?
妹妹看著……還真不少。
還有混血的小朋友也站在那頭朝著她笑。
——
蘇蔚藍覺得自己已經見識過許多名勝古跡和藝術作品,但關注到了白靳衡身邊的一切後,怎麼處處是驚喜……
哦不,她現在覺得是驚嚇。
一位老者給白靳衡和蘇蔚藍有禮地引路:“大少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