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顧天河一向和蕭耀投緣,摸魚拚酒,樣樣不落。

他本是很和他那樂天師尊合得來的,可近些年他師尊又收了好些小徒弟,一顆心都掛在了新來的徒兒身上,自然就冷落了他。他閒來無事,也喜歡往黃極峰上跑。

顧天河今日早晨就去了黃極峰,本想著和蕭耀一同溜下山去,那人卻被鐘長老捆住,說是要給玉塵峰新來的那位小師弟接風洗塵。

兩人本是在廚房忙活,也不知怎的,擦槍走火打了起來。

一風一火,一來二去,廚房就點著了。

顧天河本想著用自己僅有的法術將這火勢吹滅,沒曾想,法訣一捏,整個峰頭也燒起來了。

兩人一聽月梓霽方才那話,冷汗直冒,這若是真讓鐘沐之知曉了,他倆怕是要關上好幾年禁閉了吧。

蕭耀死命搖頭,“師叔息怒啊,能不能讓我在此躲個幾天。我今日若是回去了,那老頭子不得扒了我的皮。”

白淩瞧著眼前的蕭耀,是個開朗男孩,絲毫沒有他師尊的古板樣。反觀顧天河,倒像是月梓霽的翻版。

簡直和那人年輕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看向月梓霽,竟瞧出了些許懊惱的意味。

“你跟本座過來。”

隻見月梓霽朝著她乖徒兒招招手,帶到一邊,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話。

“此事,你也參與了?”

隻見那人神色慌張,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師尊……徒兒知錯了。”

月梓霽暗自氣惱,“你這呆瓜,怎麼老給我惹事!”

“本座倒是想保你,你上次拔了雪蓮,那老女人本就是個不好惹的。這次事情整個宗門都知曉了,等那幾個老東西查起來,你怕是又要關上個十幾年。”

隻見那人滿臉驚恐,若是再關進去,他這沒活幾年的人絕大多數時日都要在關禁閉中度過了。

他緊張著搖著腦袋,眼裡全是師尊救命。

月梓霽扶額,也是無法,閉著眼思索如何應對。驟然,肩膀被人猛的一拍,嚇得她一機靈。

“月師妹,若是有什麼不適般跟師姐說,本座這就將白師姐請來?”

將那人請來還得了,此事與蕭耀有關人儘皆知。可若是再多一人知曉與顧天河有關,那自己和乖徒兒怕是得喝上一壺了。

不是,這人怎麼就逮著自己一人薅啊?!

早知如此,就不該把這尊祖宗請上峰來。

“不必了師姐,本座挺好的。”

“是嗎?”白淩手輕輕觸上那人的臉頰,“可本座覺得,師妹似乎有些熱,是緊張嗎?”

月梓霽心裡直發怵,這女人一定要和她對著乾?

兩個小的對視一眼,也不知自己今後十年會如何發落。

此刻,床上那小人咳嗽了兩聲,幾人的知覺儘數被轉移。

床上那人臉色通紅,嘴裡還傳來些聽不清的呢喃。

“白白,這小家夥好像情況不妙啊。”

白淩在床邊坐下,將冰涼的靈力撫於手掌,撫在玄冥的額頭。

玄冥緊蹙雙眉,無意識地掙紮著。

“怎會如此?”

手中突然透露出絲絲黑氣,她一驚,那人額間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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