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月梓霽拍拍衣袖,“果然,跟你這女人沒什麼好聊的。”
“也不知道你在驕傲什麼,又不是你弟子。”
玄冥在一旁聽著,心裡咯噔一下。
“待過些年宗門大比,但凡有點天賦的,還不得被那倆收入門下,有你什麼事嗎?”
的確,每每宗門大比,多數弟子都是衝著葉掌門和鐘長老去的,好些的木靈根大多都去了白術那兒,留給咱們月長老的,大多不能和那些天才相比。
至於白淩,她前些年在臨虛境的名聲就不大好聽。偶爾遇到一兩個想要拜她為師的,不是說笑著自己不適合收徒,便是麵帶煩惱說那人與她不合。
至於怎麼個不合……大概便是長得不合她心意。
當然,這些話自然不會往外說。
總而言之,她這樣一拖,便成了整個臨虛境唯一沒收弟子的長老。
月梓霽站起身來,準備回峰。
“看你近日身體狀況蠻不錯的,白術給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早些收個徒弟吧,也算是能繼承你的衣缽。”
她在崖邊一點,將雲朵喚來,還沒行遠,就見著兩個禦劍而來的人。
“喲,月師叔好啊。”
蕭耀簡單和他師叔招呼後,便急著把曲筱筱往院子裡帶。
“淩師叔,好久不見啊。”
這是什麼日子,怎的一個個都往她峰上跑?
他見玄冥在一旁站著,在曲筱筱耳邊說了些什麼,就見著曲筱筱把玄冥拉走了。
“喝茶嗎?”
見白淩將茶杯往他麵前推了推,他順勢坐在她麵前。
“哎嘿嘿,多謝師叔。”
“把人帶來,又悄摸著支開,你可真有意思。”
“我本是不想帶師妹來的。”
“師妹?鐘老頭又收徒弟了?”
“嗯,師尊今年在山下撿到的。”
白淩眉頭一挑,“終於不是和尚廟了。”
那人顯然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
“好不容易來了個小師妹,想著給她買些好吃的,可手頭著實緊了些。機緣巧合下,從月師叔那聽說淩師叔這兒有差事可做,便想著來了。”
“本是想瞞著小師妹的,可師妹聽聞我要來這兒,便鬨著要來著玄冥玩,就讓她跟來來了。”
“難得有年紀相仿的,實屬正常,她若是想,就多帶來玩玩。”
她看那小悶葫蘆,整日就隻知道抱著他那把鐵劍,人是越長越無趣了。
若是有個同齡人多說說話,或許就不會如此了。
“嗯……”白淩頓了頓,“近日,我這兒的確是差了些人手,隻是這活兒有些無趣了,你可願做?”
“願意的,願意的師叔!”
“我瞧著,時辰還早,隨我下山一趟吧。”
臨虛境腳下,繞著條小溪。
順著地勢而下,幾公裡處有一小鎮,名為清水鎮。
因著靠近仙門,清水鎮在周遭的鎮子上名氣頗高,許多尋仙問道的,交易法器靈寶的,真真假假,都要來這鎮上瞧上一眼。
蕭耀也不是第一次下山,可如此跟在長老身後,一同逛集市,還是頭一次。
總有種隨時被盯著的不自在。
白淩在前麵走著,慢慢悠悠,這兒瞧瞧,哪兒看看。
路過賣糖葫蘆的,便見她順手賣了兩串。
“要麼?”
“啊哈哈,多謝師叔。”
他接過糖葫蘆。之前聽顧天河如何如何懼怕這位長老,自己心裡也忌憚三分。
如今瞧著那瘦弱的背影,覺著心裡那清冷長老好似不真切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溫婉美人形象。
其實淩師叔還蠻好說話的。
兩人穿過條條街道,在集市中心找到一家畫廊。
“到了,就這兒。”
她領著蕭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