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後遍再也不見諸位長老了。
“你不是說隻是看看嘛,這又是做什麼?”
那人不管不顧,瘋魔了一般。
“長老!我不知長老是如何想的,蕭師兄與我說,長老並未因此討厭我。我想問問長老,你願意收徒嗎?”
“你可閉嘴吧。”
蕭耀一把將人嘴巴堵住,半抱著將人往後拖。
那人還不死心,腳上不甚磕到,蕭耀急忙鬆手檢查,玄冥趁機在洞口外大吼。
“我想當長老的弟子,長老願意收我為徒嗎?”
“……”
狂熱之後,隻留了一片寂靜。
玄冥跌坐在地上,因著方才的嘶吼,胸口起伏著大口大口串著粗氣。
“你傷到哪兒沒……”蕭耀急忙去撫他,那人頭也不回,隻是靜靜瞧著漆黑的洞口。
“哎,你這又是何苦呢?事先不是說了嗎?大多數洞府結界是隔絕外界聲響的。”
“看也看了,跟我回去吧?莫要再碰著傷著了。”
是啊,長老閉關了,聽不見他說的什麼。
玄冥眸子暗了暗,順應著一旁的人點點頭,被那人扶著往回走。
她閉關前交代他好好修煉,果然是為了將他送出玉塵峰嗎?
這些年吃穿用住都是長老的,又有如此一遭,的確該煩了。
他剛被蕭耀扶著坐上佩劍,身後猛的刮起淩冽的寒風。
還未等兩人回過神來,一道劍影劃過,隨後,一道佩劍猛的插進兩人身後的雪地裡。
玄冥回頭,劍未出鞘,卻在些許陽光照耀下泛著白光。
是長老的佩劍。
他猛的回頭,望向設著結界的洞口。
一瞬,他好似透過重重黑暗,瞧清了裡邊的人影。
九條白尾好似晃動著,最終,又被那黑暗逐漸隱起了身形。
“好生修行,宗門大比再見。”
空中回蕩著那柔和的聲線,隻是聽到玄冥耳中,好不真切。
他一時有些不知作何反應,隻是楞楞望著遠處的洞府。
“還真讓我給猜對了。”
還真是不合乎常理,這清寂已久的玉塵峰也要迎來第一個弟子了嗎?
“滿意了嗎?玉塵峰大弟子?”說著,扶著人過去取劍,“快些拿著吧,莫不然要被人搶走了。”
雖知這是調侃,玄冥還是將其從雪地中拔出,將碎雪擦乾淨。
他將這劍往懷裡一抱,便是一路。
能得此劍的確是意外之喜,如此一來,他便能長久留在玉塵峰了。
得了此劍的一年裡,雖再也未見白淩是身影,這人卻又勤奮許多。
每天早早起床,雖不能走動習劍,卻也整日在書房裡,一年的時間,將幾本簡單的功法記得滾瓜爛熟。
待他腳傷養好後,蕭耀便不再來這兒照料他。他也在第一時間活動頸骨,一有空便將那把劍身雪白的佩劍握在手中。
玄冥將其握在手中時,這把佩劍並未如長老向他展示時那般抗拒。
甚至與他很是貼合,比先前用過的所有鐵劍都要趁手。
他整日習劍,打坐提升修為。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