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麼想著,就那般做了。此刻想起來,當初的行為確實莽撞了些。
他彆過臉去,臉頰燒得慌。
“真是人心易變,瞧你此番成績還不錯,不如本座將你送到掌門那,好讓他座下湊一對兒魁首?”
“不是的,長……”
“還長老呢?”她眉頭微微一挑,“如今你該留在玉塵峰,該喚本座什麼?”
那人彎彎腰,湊近了些,這樣麵對麵,將“師尊”二字說出口,竟讓他莫名的緊張。
他喉頭一動,注視那人帶笑的眸子。
“師尊……”
“嗯,”這略帶膽怯的聲音似乎滿足了她喜歡逗小孩的癖好,雖然這小孩也算不得小,她還是滿意點點頭,瞧著那人誠摯的眼神,“聲兒小了些,本座沒聽清。”
方才的聲音分明不小,何況兩人的距離也算不得遠。
無可奈何,他似乎生來就不懂得如何拒絕她,張了張口,瞧著她的眼神有些飄忽。
“師……師尊。”
白淩瞧著這麼大哥徒弟眼神閃躲,瞧起來是害羞了。
也成,反正日後多的是機會聽。
她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時辰也不早了,回峰吧,徒兒。”
徒兒……
玄冥瞧著那人直起身子,往祠堂外走去,本想起身跟上,又想起還有兩杖沒打完,急忙將人叫住。
“師尊,該罰的還未罰完,還有兩杖。”
白淩腳步停下,回頭瞧他。
“你倒是乖巧,還幫本座將這事記著。”
“畢竟犯了門規,當初對那人動手,就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那你因何與他爭執?”
“我……”
要將他喚她妖怪的事情講與她聽嗎?
他搖搖頭。
可白淩緊緊盯著他,眼裡帶著些許探究。
一番思想鬥爭後,他還是決定將此事說與她。
“師尊……那人出言不遜,您聽了莫要生氣。”
“若本座猜得不錯,便是那廝喚本座妖怪了。”
玄冥略微有些驚訝,“師尊如何知曉的?”
“那廝在我洞府裡大吼大叫,又在大殿之上喚我妖怪,倒也不難猜,”說著,她又折返回來,在他邊上輕聲說話,“雖說門規如此,也不許弟子私自鬥毆,不過本座覺著……你此番動手著實不錯,手腳不乾淨的家夥總是需要有人來收拾的。”
“掌門畢竟是我師兄,自是向著本座的,你又是他師侄,這多一杖少一杖,不會有人探究的。”
見著那人還是跪在原地,如何招手都很是猶豫,她一笑,想了個法子。
“徒兒覺得不穩妥的話,不如換個法子?日後若是又惹本座生氣了,我便將這兩杖打回去,這樣如何?”
這樣真的好嗎?
可那人不管不顧,硬是將他拉了起來。
他方才站起身,白淩便湊到他耳邊輕語。
“乖些。徒兒不說,本座不說,便沒人知曉。”
說完,她便退出幾步,眉頭一挑,照著手示意他跟上。
……
也好。
兩人一路回玉塵峰時,夜幕已深。
外邊天冷,白淩直徑回了自己房間,身後新收的徒兒卻緊緊跟著她,直至進門。
“怎麼了?”
“嗯……師尊,先前受的傷可好些了?”
說著,她坐在床榻上,望著房門邊上的那人。
嗯……先前不是在大殿之上不太想理他,就是在祠堂裡那人跪在地上,這回來的一路那人又隻是乖乖跟在她身後,也不主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