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見她一臉驚訝,許是覺得她不信,他將袖子卷上去了些。
玄冥湊近了些,將手臂顯現在她眼前,上邊有一紅痕,還有獠牙留下的血印子。
“徒兒當時以為,是師尊不讓我走的,這才留下來的。”
“師尊莫怪,是徒兒會錯意了,徒兒知錯了。”
“……”
那個時候自己應當還未變回人身,隻是此等反應……從未有人與她提及過。
難怪夢裡會暖和起來……
她彆開眼去,臉上一片燒著慌。
“嗯,徒兒知道就好,下次莫要再這般了。”
玄冥鬆了一口氣,“是,師尊。”
“若是無事,快些回去歇著吧,破境後要好生調理身子,莫要落下病根。”
“……嗯好。”
話閉,玄冥鬆下袖口,將那紅痕遮蓋。見床上的人彆開眼去,自己也多少有些不自在,急忙轉身。
“等等。”
嗯?
“師尊還有何吩咐?”
白淩手背在臉頰上按了按,“先前落在山下的東西在你那兒吧。”
“嗯。”
他點點頭,將佩劍掏出來。
“不是這個……”
那便是那個珠子。
他將龍眼從納戒中取出,遞了出去。
“那是這個?”
她點點頭,伸手去接。
是她的錯覺嗎?這龍眼在他手中,似乎比在她這兒亮不少?
手上一頓,抬眼去看麵前人的眼睛。
“師尊?怎麼了?”
“你對它做了什麼?”
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啊?”
是這玩意兒出了什麼岔子嗎?
他借著窗外微光,反複打量起來。
“沒有破損的,師尊。”
“……”
“師尊是有什麼不滿嗎?”
這呆子,總在雞同鴨講。
“你把它給本座。”
“哦好。”
白淩半臥著接過,這玩意兒離開玄冥的指尖,就黯淡了幾分。
“果真是摔壞了嗎?”
“……”
許是兒時沒人相伴,呆了些很正常。
“你……”
“怎麼了,師尊?”
算了。
“無事。”
他這麼呆,能知道什麼?
“行了,你快些回去。”
待那人離開,她再度朝著龍眼注入靈力。
還是沒有反應。
但龍眼方才的確是亮了許多。
在山下也是,想來,先前在山下,那天雷定然是因她手握龍眼,才直直降下。
這天道莫不是將她認錯了不成?
嘴角一勾,倒是有趣的很。
……玄冥回到房內,心中那股悸動才得以平息。
近日是怎麼了?總是這般……
他在桌上摸了口水,放下水杯,窗口似乎有什麼在瞧他。
“阿芸?”
那紅狐狸翻窗進來,坐在他的身旁。
看著狐狸,總是會想起師尊倒在自己臂彎中的模樣……
“怎麼了?”
那紅狐隻是定定看著他,並未開口。
看得他莫名心慌。
這也不是個事兒,玄冥在心裡默默盤算著,如何打破這般沉寂。
阿芸幽幽開口,語氣中帶著試探和些許他看不懂的神情。
“你方才……抱了個什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