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栩不懂了:“咱們一起在馬車上遇襲,你怎麼像是知道得比我們多?”
雲涯恨不能錘他兩拳:“你覺得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寧栩:“……好吧,出去再說。”
於是偌大一層便徹底安靜下來。三人各站一個區域,各自研究自己區域裡的畫。
正如寧栩所說,眼前這些畫上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看不出什麼奇怪之處。硬要說的話就是……每個人都是笑著的。
隻是他們的笑容並不完全相同。
有的笑意到達了眼睛,所以整體氛圍便是輕鬆愉快的。有些笑容卻明顯是強顏歡笑,甚至帶著驚恐,令人看了以後脊背生寒。
莫非破解之道,跟笑容本身的含義有關?
雲涯拔劍出鞘。劍鳴聲驚動了寧栩和白央,他二人迅速轉頭看來。
寧栩道:“怎麼了?有危險嗎?”
“不是。”雲涯持劍在手,指著其中一副畫作道,“我隻是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她是作為一個外行來看這些畫作的,那對她而言更重要的就不是畫本身,而是可以根據畫發散出去的東西。
比如,作畫時發生了什麼。
若這些畫確實真實反應了作畫時的情況,那麼有些畫上的人明顯是在輕鬆氛圍內等待作畫者完成畫作,而有些畫上的人則明顯畏懼對方放下畫筆的瞬間。
為什麼呢?會不會因為,當落筆那一刻,就意味著死亡?
雲涯站在離自己最近的那副悲傷畫前。畫中人滿臉驚恐地看著作畫人,即便這隻是畫作並非相片,卻也像是能透過一方畫紙瞧見他的毛發悚然!
雲涯抬劍劈下!
盈缺在畫作上烙印下一道深深的劍痕,這樣大的力道卻並沒將畫作震落,也未對畫的其他部位造成損傷。
仿佛這一劍的劍氣並未劈落到畫作之上,而是已然透過畫紙,劈進了畫中!
雲涯的動作驚得寧栩和白央都湊過來看。在三人的注視中,劍光裹挾殺氣落在畫中人脖頸上。
他們眼看著冷硬的畫作像是突然活了過來,畫中人開始拚命掙紮、顫抖,充滿了驚恐地看向畫框之外的他們——
而後,被削斷了腦袋。
寧栩難以置信道:“你確定這是正確的破解之法?”
“你們看!”白央指向無儘階梯處,代替雲涯回答了寧栩的問題,“階梯好像矮了一些。”
確然如此。
原本距離他們極是遙遠、仿佛溝壑深縱的樓梯,竟在雲涯劈開這畫作之後,明顯變得近了一些。
白央和寧栩立刻折返至自己的區域,如雲涯一樣拔劍向各自領域內的奇怪畫作。
半個時辰後,三人將全部畫作清查完畢,那接通一二層的樓梯也徹底降了下來。
寧栩打頭在前,白央則回頭看向雲涯:“不走嗎?”
雲涯正站在某幅畫前靜靜觀察著,聞聲立刻收回視線,奔至二人身側。
順著樓梯,三人到達二樓。
二樓也是空蕩蕩的一層,沒有一點人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