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兩三分鐘,兩人又一同走過來,李春生道。
“妹子,你去躲到你三哥驢車後麵棚子裡,等出了城門口再下來。”
餘歲歡想拒絕,可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為了自己的安全,隻能點頭應下。
李承瑾掀開車棚後麵的簾子,對著她使了個眼色。
車棚子裡放了四個大麻袋。餘歲歡身材纖細倒是可以爬進去再用個大麻袋擋著,也看不出裡麵藏了個人。
車棚子裡麵原也寬敞,可放了四個大麻袋,她往裡麵爬的時候倒是有些吃力。
李承瑾扶著她的胳膊往上推了一把,這才把人送進去。
餘歲歡被一隻溫熱大手握住胳膊的時候,倒是下意識反應想躲開。
可他似乎隻是想推了她一把,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很快就鬆開了手。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藏在麻袋後麵,隻覺得尷尬。
“可要藏好了,千萬不要露出來。”
很正常的提醒,說著李承瑾又把麻袋提了提把人擋了個嚴嚴實實,確定沒有問題,才放下簾子。
一輛牛車,一輛驢車一前一後朝著城門口駛去。
“順子哥,今天您當值呢。”
聽到李承瑾同人說話,餘歲歡好奇的透過車縫往外張望。
“是三子啊,又來替你爹收花生呢。”
李承瑾嗬嗬一笑,隨手挑起車簾讓人能看清楚裡麵,又放下,動作自然走到王順跟前。
“順子哥猜的真對,替我爹過來收了點花生,改天我打了野兔給您送來,給您打牙祭。”
“那哥哥就不跟你客氣了,可等著呢。”
王順也不客氣,要說起這三子,可是附近十裡八鄉有名的混子,還是個有學識的混子。
當年,十二歲的李承瑾就考上了童生,還考了全縣第一名,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成了文曲星下凡一般的人物。
後來第二年考秀才時卻被從書箱裡搜出紙團,縣太爺判定他作弊,取消了科考資格。
李承瑾天資聰慧,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考試上作弊,而且那紙團上寫的也就是幾句簡單的三字經。
這栽贓嫁禍之意,再明顯不過。
縱使這樣,也是有理沒地方說,縣太爺在本地,那可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就是被冤枉死,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從此以後,李承瑾就變了,書也不讀了,也不幫著家裡乾活兒。閒暇之餘跟著村子裡的混子上山打獵,逗蛐閒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