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進去就被守在門口的店夥計迎了進去。
“三位公子裡麵請。”
店夥計也是穿著青色長袍,裝扮儒雅。
樓內規定,就連來這裡上茶水的小二都得識文斷字,這樣才顯得聖賢閣與之其它的茶樓有所不同。
三人剛坐下就聽到旁邊一桌,有人憤恨的說道。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新上任的太守簡直德行有虧,不堪為一地方父母官。”
“不過剛剛上任一月有餘,就加重了苛捐雜稅,大興土木修建後宅。斂財手段,貪婪無比。真乃是我西洲府一大禍事呀。”
“嚴兄台,慎言啊!你可小點聲,聽說這太守大人乃是皇後娘娘的堂兄,皇親國戚,背景強硬,豈是你我能說的,我們是萬萬得罪不起。快快喝茶吧!”
旁邊立馬有人勸說,還警惕的四處看了看。
那書生名叫嚴華,為人最是正直。此刻臉色通紅,瞪著雙眼,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曹賢弟,你我讀書之人,本就應該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他身為一城之父母官,德行儘失,無才無德,貪婪成性,你我又如何說不得。”
“話是這麼說,可你我此舉無疑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恐怕還會惹火燒身。”
曹閔家中行商,為人比較圓滑,不似那些死讀書的,隻認死理。
當然,也有認同嚴華這番話的,力挺到底。
讀書之人,本就是為天下崛起而讀書,遇見不平之事,自然要勇於開口,匡扶正義。
一群書生又圍著陳昌吉這個新上任的太守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餘歲歡微微側頭,看了旁邊那幾個書生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看來這新上任的太守大人吃相是真難看,毫無顧忌,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就激起了民憤。
如果能證實她娘就是被皇後娘娘所害,那就彆怪她心狠手辣,對她陳氏一族下手了。
她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愚蠢的陳昌吉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缺口。
三人坐在這裡慢慢的品著茶。
進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開口抨擊陳昌吉的不止這幾人,這邊起了頭,旁邊立馬有好幾個書生附和。
眾人越說越氣憤,簡直是情緒高昂,恨不得現在就去太守府,當麵把那陳昌吉痛罵一頓,最好能把他氣的吐血身亡,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吳佟看著餘歲歡嘴角浮現出的笑容,越看越覺得陰險。
這小丫頭一肚子鬼點子,什麼時候想坑人的時候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現如今的這個樣子,不知道心裡憋著什麼壞呢,看來不知道哪個倒黴鬼又要倒黴了。
在聖賢閣坐了一會兒,該聽的也都聽了,想要了解的也知道了個差不多,三人便離開前去驛站。
此驛站設立在西洲府城之內,跟那些官道沿路的不太一樣,此驛站乃是接待各方官員來此出差視察等等,所以條件還算不錯。
到了驛站門口表明身份,自然有人引得他們進店安排入住。
進去一看,好家夥!住的地方著實一般,等到飯點的時候,卻遲遲不見有人過來送飯。
餘歲歡剛出門就看到有幾人提著食盒子去了隔壁幾個房間,唯獨沒有他們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