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世子來不就是為了想要強娶掌櫃的女兒,剛才下樓的時候我看到兩個女孩鬼鬼祟祟從後門出去了,想來就是那掌櫃的女兒,咱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剛才那惡霸世子還提到了掌櫃家的女兒跟一個窮書生有婚約,說不定那掌櫃家的小姐此去就是為了見那窮書生呢。”
“惡霸世子固然不好,至於那窮書生,也許見了之後才知道,此人好壞。萬一是為了騙這種單純的富家小姐,也未可知。”
蕭澤安恍然大悟,還的是他長姐,心思縝密。
餘歲歡猜的不錯,那小姐跟丫鬟提著食盒果然是來見窮書生了,那書生在街邊擺了一個攤子,給人寫信畫畫,靠這個維持生計。
劉巧兒一臉含羞帶怯的模樣,把食盒放在了攤子旁邊,輕輕地打開蓋子。
“元哥哥,這麼大的太陽歇一會兒吧,我給你帶了雞腿,還有饅頭,你吃飽了再給人抄書也不遲。
元嗣沒有動,神情些淡淡。
“劉小姐以後還是少來這裡,也不要送吃食,免得彆人說閒話,而且劉伯父早已經把當初定親的玉佩還給了我,我也同意了解除婚約,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
劉巧兒可不是正兒八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
她以前小的時候,家中不是很富裕,爹娘做小生意,她也經常在店裡打雜乾活,後來生意漸漸好了,爹娘才不讓她拋頭露麵,還給她買了丫鬟,隻是她那潑辣的性子是改不了的。
“你說退就退,當我是什麼,我同意了嗎?隻要一日我不同意,那這事就算不得數!”
“隻要是不算數,你就還是我的未婚夫,我來給你送飯那是天經地義。誰要是敢說閒話嚼舌根,我就把誰的臉給撓花了。”
劉巧兒對於這個從小給她定下的夫君那是特彆滿意,麵容俊俏,身形挺拔。
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以前這元嗣的家裡也是做生意的,比他們家還要富裕一些。
隻是因為得罪了威遠侯府的管家,被人害得家業全無,老兩口還被氣死了,隻留下元嗣是一人,算是家破人亡。
家中突逢巨變,又沒了產業,銀錢,他隻能從縣學退學,每日擺了攤子,養家糊口,勉強度日。
一開始劉家並沒有想著要退親。對他也還算不錯。
隻是前陣子那惡霸世子看上了劉巧兒,威逼老劉頭硬是過來讓他與劉巧兒退了親事。
他也自知,現在如今這副模樣就算是娶了巧兒,也是讓她過苦日子,不如就此放手,隻怪兩人情深緣淺,他終究是配不上。
元嗣低低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儘是無奈。
“巧兒,如今我無家無業,又無有功名,渾身上下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養活自己都困難,你嫁給了我也是要吃苦受累,何必苦了自己呢?是我對不起你!”
劉巧兒聽到這番話,不由得有些生氣,把食盒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元嗣,你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現在說這些不都晚了嗎?八歲那年你就告訴我,你要娶我,讓我給你當媳婦,這麼多年,我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從未移情彆戀,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你說不要就不要!”
“這不是欺騙我感情,晚了!如今我這是認定你了。你就算是變成個乞丐,我也非你不嫁。我娘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願意跟你吃苦受累,我樂意我高興。”
元嗣聽到這番話,心裡怎能不感動。
他跟巧兒乃是青梅竹馬,從小就一起玩耍,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要不是因為自家遭此橫禍,他又怎麼舍得放棄劉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