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您沒事吧!快,快扶世子起來。”
好半天站在門口那幾人才反應過來,屁顛顛地跑上前,準備把人給拉起來。
朱高遠擺了擺手,忍著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都,都,都彆動我,可疼死我了!快快把屋子裡所有人都抓起來,把他們通通關進大牢,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朱高遠在青州城橫行霸道了二十餘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打得這麼慘過!
那五六十個人舉起手中的木棍,大刀就要往前衝,此時餘歲歡大喝一聲。
“都先彆動!”
那五六十個人真的都不動了,麵麵相覷。
“還有什麼事嗎?”
帶頭一人愣愣問道。
“當然有事,這打架不能早上打,也不能晚上打,隻能中午打。”
眾人都懵圈了,打架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這瘋女人又要乾什麼!
“為什麼?”
那人本著不知道就問的原則。
這個問題問得好,其他的人也都想知道。
“因為早晚要出事!”
她一邊說話,一邊把劉巧兒父女兩個還有元嗣三人拉到一旁。
“不能打的,打不過的,趕緊上樓呀。能打的站前麵!”
餘歲歡有些無語,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她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嗎?
蕭弘康的十幾個侍衛也立即拔出長劍。戰爭一觸即發。
高忠緊趕慢趕,拉著青州城太守張安終於趕了過來。
哆嗦著手指著對麵的人。
“大膽!都給我住手!你們這群刁民,真是膽大包天!敢動我們家老爺,誅了你們九族!”
太守張安更是驚得一頭冷汗,對著身後數十個朱高遠帶來的小廝大手一揮。
“把這些人給本官抓起來。”
剛才正在家中休息的青州城太守張安,在看到了皇上禦賜的金牌以後,整個人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給他家夫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平時老說腰不好,這會兒感覺跟平時不一樣啊!
張安馬不停蹄換了官服,去大廳接見了高公公。
原來是皇上微服私巡看上了一個青州城內的秀才元嗣,要封為兩江監察禦史。
他這一刻有些懵圈,這個秀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一躍成為了從五品的官員。
他累死累活乾了這麼多年也才正四品。
要知道,多少舉人進士一輩子,也就是個七品縣令。
好一點的,臨到退休能當上從五品都是一生順遂。
至於能官職當得更高的,那都是鳳毛麟角。
得了旨意以後,他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帶了人趕過來。
路上他倒是也借機跟高公公攀談了幾句,知道了個大概。
聖上微服出巡到了此地,恰巧遇到了威遠侯世子當街強搶民女,欺辱秀才,引起了聖上龍顏大怒。
他世子既然看不上秀才,聖上便讓這秀才的官職位比之威遠侯的權力還要大,有監察威遠候府的職權。
張安也是內心暗喜,這是大好事啊!
他是皇上登基以後才被調任到這青州城的,當地的知州以及兵馬司總兵,各個部門全都是威遠侯的親戚,屬下。
本地的大大小小官員也都圍著威遠候府轉,他這個太守看似是主管青州城的一把手。
實際上權力已經被架空了,不管乾什麼都是寸步難行,有苦難言。也不敢說,說了豈不是說明他無能。
如今他們自己作死被皇上撞見,隻能說他們活該。老天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