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和你一起看。”將自己看了一半的書拿過來,謝孤懸規規矩矩坐在他旁邊,矮桌不算太大,一個人尚可,兩個就顯得有些擠。
既然安分下來,沈修瑾沒有多說什麼,拿出了裝著黑色乾花的玉盒。
“師兄?”謝孤懸看他拿出一株花來,眼中有著疑惑。
乾花散發出刺鼻的甜膩香氣,他揮袖將香氣吹散,赤金鳳火就從手上湧出,金紅火苗直接爬上那株黑色乾花。
甜膩中夾雜著一絲惡臭,讓旁邊的謝孤懸眉頭直皺,對這樣的味道十分不喜。
乾枯的花不經燒,很快就成了灰燼,而在成為灰燼的刹那,一縷陰邪黑煙倏地冒出,繼而又消散。
“魔氣?”謝孤懸看到這一幕越發疑惑。
“嗯。”沈修瑾驅散魔氣和室內的味道,之前沒有在這些花上察覺到魔氣的蹤跡,隱藏的很深,也或許是數量太少,還未成氣候。
那隻兔妖又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些花,按月族人所說,它另一個巢穴中也有,並非偶然。
沈修瑾思索著,或許與那個魔修有關,不然魔花又如何被帶到凡人界。
又想起那條蛇妖的記憶,黑暗不見天日的地方,一雙雙紅色眼睛,還有它心中的恐懼,不知這些是否也和魔族有關。
“再找找看。”他對謝孤懸說道,繼續翻看起書籍,若是能找到有關的東西,或許會有些眉目。
於是他倆就在藏書閣待了整整三天,翻閱了無數本書,沈修瑾還好,修為充沛,三天不眠不休也無大礙,依舊精神奕奕,謝孤懸就不同了,他還需吃辟穀丹,夜裡不是靠著沈修瑾睡覺就是枕在他腿上,總之是黏了三天。
即便是這樣,也沒找到關於這種花的記載,不過倒是找到兩種相似的魔花,一個圖鑒上畫的和黑色乾花不太相似,花朵較大,而另一種隻有文字。
這兩種魔花都會散發甜香,而且都因為魔氣過重會導致生活在周圍的妖獸野獸異變,模樣怪異,脾性也更加暴躁無常,比其他同類危險。
帶回來的花乾枯變黑,根部已經爛掉死了,分辨不出原貌如何,或許就是這兩種花的其中一個。
這三天為了讓魔花複原,他還用了一滴佛芝靈露試圖複活一株,但隻是無用功,甚至因為靈露的緣故,讓魔花直接腐爛了,靈力和魔氣本就水火不容。
放下最後一本書,沈修瑾掐指算了算外麵時辰,深夜了,再過一個時辰天亮,他這邊找不到確切的線索,就隻能等宗主那邊的消息了,宗主手下人手眾多,或許會有結果。
至於師父那裡,他不願讓師父太過操勞,隻是問了問,師父說從未見過這種花就作罷了。
枕著他腿的人動了動,他看向睡著的謝孤懸。剛睡不久,這幾天翻書也著實勞累,還是再讓他睡一個時辰,天亮之後再離開。
這樣想著,沈修瑾閉目開始調息,書室內明珠光線逐漸暗下來,直至熄滅。
“師兄,那你要來找我。”謝孤懸拉著沈修瑾的手,兩人站在靈鶴殿後懸空的走廊中。
從走廊就可看到山間瀑布飛流直下,水聲不歇,水汽在太陽照射下有七彩虹光顯現,靈鶴盤旋在空中,風景甚好。
謝孤懸依依不舍,看著眼前冰冷俊朗的人,忍不住在那張薄唇上親了親。
在藏書閣的三天,除了第一天討到些好處,後麵就被一本又一本書籍絆住,哪裡有親近的時間。
沈修瑾站在原地,手都不知該如何放,隻能僵直站著垂在身側。
被摟住脖子親吻,他臉頰逐漸泛起微紅,覺得這樣不好,卻不知該如何拒絕,磕磕巴巴還沒想出借口,就被深入的親吻弄得更加不知所措。
都是沒有經驗的,謝孤懸一激動,就不小心磕了牙齒,咬疼了舌尖,兩人這才分開。
親吻激烈卻生疏,隻是用蠻力而已,沈修瑾自己不會,也知道他不懂這方麵,微抿了抿薄唇,待胸膛中氣息平穩,儘量平靜地說道:“我先走了。”
“師兄。”謝孤懸舔了舔唇,他眉眼間已然染了幾分欲l念,本就水潤的桃花眼稍一轉動,眼波裡就流轉著勾人魂魄的媚意,原本的乖巧討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妖豔禍水臉。
沈修瑾喉結微動,狼狽移開視線,原本想直接離開,可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擔心,他清楚謝孤懸相貌絕色,若是這樣子被旁人瞧見,說不得會誤解,甚至會引來禍患,謝孤懸修為這麼低,他不由得會多擔憂些。
於是他一指點在謝孤懸眉心,打入一道清心訣。
一陣冰涼灌頂,當頭而來,穿心而過,再多欲l念都被滅的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