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去選秀,又不是去送死!
“妹妹又何必與老爺說那一番話?反惹的老爺不悅。”
剛剛岸上那一番話,字字句句都在為自己打算,林瀚聽了感動萬分,隻覺家中唯獨妹妹心疼自己。
阿沅熟練地抽出一方帕子扔給林瀚:“他不悅他的,與我何乾?如今咱們是苦主,我又是待選秀女,說的再過分些他也不敢如何。”
“我隻怕妹妹落選歸家後日子難過。”林瀚可沒忘記,阿沅的婚事還掌握在馬氏手中呢。
“那你就努力些,在家中多些話語權,叫老爺不敢輕忽你的想法,日後也好為我撐腰。”
“你說的對!”林瀚霎時間鬥誌昂揚:“我這就去溫書。”
說著就站起身來,打算回自己房間苦讀去。
阿沅趕緊攔著他:“倒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我還有話要說。”
林瀚又坐了回去。
“這些日子揚州那邊一直未曾有消息,想必攔截名冊失敗,我入宮參選已成定局,那麼,咱們便該謀一謀日後了。”
“妹妹你說。”
經過這些時日相處,林瀚也明白了,這妹妹是個心有溝壑的。
這樣的性子,若是以前他隻會擔憂慧極必傷,恐傷己身,可如今他卻覺得正正好,畢竟接下來要去的是那吃人的地方,有心眼總比缺心眼好。
“我的婚事掌握在太太手中,若是落選回來,想必也輪不上什麼好親事,恐怕隻會找個繡花枕頭表麵光,與其受太太轄製,倒不如與堂兄坦白,若他能送我上青雲,日後我必當與他守望相助,前朝後宮,自當互相扶持。”
“可……”
林瀚聽了卻是眉心緊蹙:“此次選秀來的蹊蹺,怕隻怕入宮會有性命之憂。”
“總歸天下男子皆是無二,是後宮還是後宅又有何分彆,況且我心高氣傲,自是有一番青雲誌。”
反正都要睡男人,倒不如睡個天底下最大的。
林瀚也是男人,自然知曉男人的劣根性,他也不為男人辯駁,甚至覺得妹妹說的話莫名有道理。
既然找不到反駁之語,乾脆也就不反駁了。
漕船晃晃悠悠從姑蘇到了揚州碼頭,林府的大管家林福早早的便在碼頭上等著呢,等見到堂少爺,立即叫轎夫抬著一頂小轎上了船,阿沅沒出船艙便上了轎,直接被從船上抬了下來。
林瀚與林福寒暄幾句後,一行人便徑直回了林府。
林瀚去書房同林如海見麵,阿沅則是直接被抬進了二進門,被引著去見了林府的當家太太賈敏。
阿沅未曾帶多少下人,貼身伺候的也隻有巧秀一人。
因著是年末,揚州雖不曾下雪,濕冷卻也叫人難受,賈敏自從生了長女黛玉後便一直畏寒,特意在家中砌了火牆建了個暖閣,此時便是在暖閣中麵見了這位傳說中的堂妹。
隻一眼,賈敏便坐直了身子。
這般美人,當真叫人眼前一亮,心底本就有了計較,此時見到真人,更增添幾分信心來。
阿沅上前見禮:“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