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帶著摩拉克斯先生,影姐姐,還有溫迪哥哥,如此人仗神勢的將某個平行世界的兩麵宿儺給暴打了一頓麼?
一旦稍微回憶一下那些場景,那可真的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太酷了,哇哢哢哢!
“對了,接下來,要去望舒客棧坐坐麼?”鐘離似若無意的詢問道:“如今沒有了業障的詛咒,夜叉一族更習慣能夠投身於塵世中,他們也一直等待著與你見麵,再細細聊天的機會。”
“稍後我們喊上三五好友,若陀還有歸終他們,也好一同小聚……”
如今的鐘離先生呀,終於不必喃喃的說著,欲買桂花同載酒,隻可惜故人,何日再見。
他每天都可以拉著故人們一同沽酒小聚,璃月港特產的桂花釀甘甜清冽,酒杯舉到麵前,還未品,人已醉。
不過今日,就連性格遲鈍的雷電影,也很明顯的看出來了摩拉克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究竟是夜叉們想見,還是……
她一改平日的遲鈍,轉頭嚴肅的詢問小姑娘:“悠依,同我一起去一趟稻妻?”
“神裡家的家主與大小姐都很思念你,還有那邊的鬼族……忘記叫什麼來著,很多人,都希望能再見你一麵。”
鐘離笑吟吟:“老友,如今我們正身處璃月,再帶她奔波回稻妻……是否太過步驟繁瑣?”
“無礙。”雷電影回答道:“我以雷電承載自身,帶她一同前去就行。”
那速度,快的可謂是一個電閃雷鳴。
“我想,小姑娘暫且還不能承載如此的力量。”
“她總要長大,更何況……她如今已經能夠完美適應整個大陸之上的元素力,我自是相信她。”
“唉,老友,話不是如此說的……”
悠依先是看了看左邊的摩拉克斯先生,又看了看右邊的影姐姐,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交流時的氣氛會這麼突然的咻的一下變緊張起來,她的眼眸都變成了咕嚕咕嚕的蚊香眼,也正是在這時,溫迪笑嘻嘻的將身側少女的手一拉一抬,遁著風就咻的一聲離開了。
他拋下來了一句:“哎呀,你們倆個可彆吵了,還把悠依她一個人就這樣晾在這裡,總之,那就先由我把她借走一會兒~放心放心很快還回來~”
身後,氣氛與天象一起瞬間驟變,雷霆與地動交錯,且不約而同的響起了一道異口同聲的:“巴.巴.托.斯!”
溫迪:“欸嘿。”
#隻要我逃的夠快,老友就揍不到我#
……
現世,咒術高專。
初出茅廬的年輕老師五條悟渾身酸痛的從寢室裡醒來,他哢哢活動了一下自己自由的手腳,步出寢室門時,剛好撞上了自家摯友。
從對方青黑的眼圈,可以看出他昨晚休息的也不是很好。
“早啊,傑。”五條悟打著哈欠:“我做了一個被你親手封印在獄門疆裡的夢,實感滿滿的……要不是悠依她去年就把那個危險的特級
咒具收繳封印以後用來墊倉庫桌角了,我都要懷疑那個夢境的真實性了……話說封印我的好像還不是你本人,是個占據了你身體的偽人,太掉san了我根本就不敢回想……”
“哦?”聞聽此言,夏油傑緩緩抬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邊,詢問道:“你在夢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條悟大早上公雞打鳴一般的叫聲引來了甚爾,還引來了和甚爾一樣的刺蝟頭少年,伏黑惠一臉小大人的模樣,擺出豆豆眼,超絕嫌棄的望著五條悟道:“悟叔叔,你好遜。”
甚爾抬眸詢問夏油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天然黑的傑眯眯眼笑道:“隻是在交流某個恐怖片情節。”
伏黑甚爾毫不猶豫:“那確實很遜。”
五條悟:“……”
不是,好過分啊你們這樣!而且傑你很明顯一副已經知道了我夢到你拉開腦袋縫線漏大腦的畫麵的樣子欸!怎麼被嫌棄的最後變成了我一個人了似的……
“她昨天似乎又去了趟提瓦特,兩麵宿儺的手指已經清理完畢了。”甚爾道:“不過,她稍微喝了點酒,總之已經送到硝子那邊讓她幫忙看著了。”
聽聞“兩麵宿儺的手指”一詞,青年們的目光都稍微閃爍了一瞬,稍顯猶豫了起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對視一眼,立馬腳步不停的衝向了少女的位置。
事實上,悠依喝酒了之後就變得非常乖巧,她的酒品很好,要麼倒頭就睡,要麼就會變得很粘人,比如說,她方才至少抱著硝子說了十句以上的喜歡。
硝子麵無表情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側臉——這裡還印著她的悠依妹妹剛剛超級無敵清脆的啾啾,得珍藏。
她看著自己兩位呼哧呼哧喘氣的同期,不帶一絲猶豫的關上門:“好不容易讓她睡著了,如果你們誰敢吵醒她,就等著下次找我治療時,被我切開辟穀再縫合回去吧。”
五條悟:“……”
啊喂!硝子她變了啊!她什麼時候會說出這麼驚悚的話語啊!還好他現在的反轉術式已經能給自己用的得心應手了。
“所以——”他有點無奈的問道:“我想昨晚,應該不止我一個人做夢吧?”
關於咒術界的未來變成地獄一般的模樣,四手四眼的詛咒之王徹底複蘇的,就連他也被中計封印,他與摯友皆是走向不同的道路的,那個足矣讓人心生絕望的夢境。
可是……
“可是,因為她,那些噩夢大概這輩子都隻會相反呢。”
夏油傑的語氣十分羈定。
五條悟這會兒卻又想想起了什麼來:“話說,現在醫務室隻有她一個嗎?”
甚爾恰好從旁邊經過,接下話茬道:“嗯,我隻看到了悠依她……”
不然身為兄長的他怎麼可能能這麼放下心來呢,嘖。
卻聽家入硝子道:“我剛剛出門前,她的朋友示意接替我照顧她,是那
位自稱國崩……”
她話音剛落,三頭狂野的猛獁象就砰砰砰的闖進了醫務室,狂暴的直接掀了大門。
家入硝子:“……”
你們給我等著。
三頭猛獁象闖入醫務室,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床上一臉暈暈乎乎的悠依,和坐在她身側的紫發紫眸的少年。
五條悟:“不可以!媽媽不允許!”
夏油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很危險啊!”
甚爾:“那邊那個阿帽!我以前還以為你眉清目秀的是好孩子!你怎麼!怎麼可以!”
悠依一臉迷離的醒了酒,她弱弱開口:“哥哥,我們在排練。”
“什麼排練?有你們這麼排練的麼!”
伏黑甚爾聞言,根本不信,可那廂散兵已經托腮一笑,主動掀開了被子。
從悠依的身邊變戲法一般的冒出來了一堆嘰嘰喳喳的蘭那羅,蹦蹦跳跳帶著biubiubiu的腳步聲,很快布滿了這個房間。
“銀色的那菈和紫色的那菈是好那菈,要陪我們一起排練演奏,過無憂節。”
“銀色的那菈身體不適,我們的歌聲可以緩解,是森林讓我們來陪伴她的。”
“這裡又有一個銀色的那菈,銀色的高大那菈。”
蘭那羅們七嘴八舌的解釋道,順便抬手扒拉起了一臉呆滯的五條悟。
五條悟炸毛:“蘑菇會說話!”
他最近好像沒吃須彌特產吧,沒有吧。
散兵抬眸:“真是太失禮了,這可是內心純淨者才能看清楚的奇妙生物。”
伏黑甚爾方才伸出來指向散兵的手,又微微顫抖著收了回去。
“咳,真,真在排練呀,那你們繼續……”
沒有人注意到少女與少年目光交彙之時,悠依的麵龐泛起的一縷紅暈,還有她下意識抬起被角掩住嘴唇的場景。
嗯……剛剛,真的隻是在排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