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彥:“......”他現在說不是還來的及嗎?
“康大哥?”屋內的薑穗穗見祈年還沒回來,便抱著安安出來看看。
見一大一小兩個人麵對麵站在院門口,薑穗穗笑著招呼道:“來了怎麼不進屋?進來喝杯茶吧?”
康彥下意識的往前一步,想到什麼撇了眼目光炯炯看著他的宋祈年,往裡走的步子停住,正色道:“不用了,我爺爺今天一大早送了袋子蔬菜過來,我家裡四口人也吃不完,我媽就讓我送些你這邊,免得出去買了。”
其實康爺爺送過來的時候康家夫妻倆早就上班去了,哪裡有功夫吩咐他做這些,純粹是康彥找的借口罷了。
直接將蔬菜遞到宋祈年的手裡,“你抱著孩子不方便就彆過來了,我就先走了,有空來家裡玩...”
想想可能有歧義,補充道:“帶上安安,我爸媽和貝貝都可喜歡她了。”
說完轉身走的乾脆利落,心裡卻在滴血。
所以他糾結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借口過來一趟是為了什麼呢?
本以為總能找到機會,哪知道這段時間的宋祈年就跟個狗皮膏藥一般,每次在他想要找機會接近薑穗穗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注視著他,簡直成了噩夢般的存在。
康彥的心路曆程薑穗穗是不知半分的。
自從搬到新家以後,她的生活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平穩安順,讓她十分的珍惜。
儘管在此期間宋祈年經常來家裡找安安玩,她也知道是宋柏舟每日準時來接送。
但他不上門,她便隻當不知道。
直到胡嬸子的搬家宴上,薑穗穗才再一次見到了宋柏舟。
男人主動上前打招呼,感謝她對宋祈年的照顧。
正經的語氣與態度,讓她徹底放下了那日的心結。
她想她還是有些自戀的毛病,經曆了前世因容貌帶來的負累,就讓她看誰都有了戒備。
這樣不對,還是得看人,像宋柏舟這種做出如此成就都沒有傳出過花邊新聞的男人,她不應該用有色眼鏡去看待他。
……
聒噪的蟬鳴逐漸消失,太陽好似燒儘了最後一絲熱,空氣裡已經開始有了秋涼的氣息,正值午後的時間段裡也開始有了孩童的歡笑。
一切的跡象,都預示著夏的結束,秋的降臨。
度過兩個月輕鬆休閒的時光,避過酷暑,薑穗穗也開始思考起之後的打算,雖然手中的錢票還能讓她們母女生活一段時間,但坐吃山空也不是什麼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錢票總有花完的一天,若她完全失去了生存的能力,等到那時,又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此時正值深夜,安安早已熟睡,屋外一片寂靜,偶有幾聲不知品種的蟲鳴。
薑穗穗端坐在書桌前,桌上點著昏黃的油燈,擺放在桌上的筆記本攤開,上麵寫著幾行雋秀的字。
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寫下的她前世華國的重要發展節點。
她知道兩年後會恢複高考,知道改革開放以後私營經濟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