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宴尋,出車禍了在醫院,有事找你。”
咻~
短信發送成功的音效剛結束不久,對麵就打了過來。
宴尋接通:“喂,周澤?”
“......”
他等了好一會兒,對麵都沒回答。
“喂,聽得見嗎?”
“......有事?。”
電話裡傳來的男聲有點陌生,但大體還是周澤的聲音。
宴尋皺了皺眉。按道理說七年過去人的聲音有所變化很正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周澤好像很冷漠。
“是這樣,我現在借用的是護士的手機......”
宴尋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描述這離譜的一切,隻能說,
“情況有點複雜,你現在有空來一趟嗎?”
“......”
周澤沉默片刻,似乎跟旁邊人爭執了幾句,宴尋沒聽清,總之後麵對方就回了他一句。
“微信定位。”
微信?
宴尋一愣,他們以前聯係不都用企鵝嗎?當初周澤還特意嘲笑過微信都是老年人用的,這輩子他都不會用來著。
好在趙護士已經知道宴尋是個記憶停留在七年前的特殊病人,幫忙發了位置。
對麵很快回複——
“兩個小時後到。”
宴尋:“......行。”
他回想著周澤接通電話後的語氣,心中古怪極了。
如果不是熟悉的手機號,熟悉的聲音,對方也應下了周澤的名字,宴尋都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他把手機還給護士,繼續問道:
“護士姐姐,請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車禍嗎?”
“詳細的原因不太清楚,因為你出車禍後並不是第一時間送來我們醫院,而是在就近醫院搶救,等到情況穩定後才轉過來的。”
於是宴尋又換了個問題:
“那我......我先生,你有見過他嗎?他是個怎樣的人。”
“嗯,見過一兩次。但是你先生太忙了,每次匆匆來,也匆匆走。我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所以關於那位神秘的結婚對象,宴尋也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最終他隻能向護士了解一下這幾年國內發生的大事,還有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識。
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前台的護士才打電話告訴宴尋——
“宴先生,你朋友來了。”
周澤?
宴尋放下床頭的呼叫電話,目光轉向病房門口。
一分鐘後,一個穿著皮衣、戴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高挑大長腿徑直推門走了進來。
宴尋:“..........???”
帥哥你誰?
雙方目光交接,周澤一言不發,隻是盯著病床上的青年看。後者看起來沒什麼大礙,隻是骨折的左小腿打了石膏。
四年過去,宴尋的樣子幾乎沒怎麼變。
病床上坐著的青年眉目冷淡英挺,麵容沉穩俊秀,隻是由於剛從昏迷中蘇醒,臉色稍顯蒼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澤覺得此時宴尋的眼神有點像從前,從前高中的時候。
——那也是他們關係最鐵的時期。
但自從四年前倆人鬨掰之後,雙方就互刪了彼此所有的聯係方式。自此,周澤也就再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於宴尋的消息。
直到今天他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的電話......
周澤看宴尋的時候,後者也在觀察他。
比起周澤不動聲色的目光,宴尋的眼神就要放肆得多。最後都到了讓周澤有點毛骨悚然的地步。
也許是宴尋眼裡的驚異太過明顯,周澤皺起眉,拉下口罩,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
“怎麼,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