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翻白眼:“不然你以為你現在是跟誰結了婚?”
宴尋:“......也對。”
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結婚對象叫什麼名字,因為已婚的消息太過讓他震驚,以至於剛才都忘了問。
“那我和那個人是......?”
周澤很嫌棄地“嘖”了一聲,
“你當初對人家一見鐘情,然後死皮賴臉,窮追猛打,強取豪奪,還霸王硬上弓,總之一係列騷操作下來,你就抱得美人歸了。”
宴尋:“......???”
明明他去年才拿了三好學生,昨天還扶老奶奶過馬路。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人渣行徑?!
宴尋斷然不信:“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周澤冷笑一聲,
“你當初可是親口跟我這麼說的,你還說你男人不喜歡你跟彆人太親近,要跟我絕交呢。”
說到這,周澤簡直咬牙切齒,字字泣血,
“然後你他媽的......竟然就真的為了那個狗男人把我刪了!”
“......”
直至這一刻,宴尋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今天周澤的態度如此奇怪了。
這簡直難以置信,荒謬且離譜。
病床上的青年僵硬許久,才又開了口:
“對不起周澤。”
他第一句話並不是質疑那些內容的真偽,而是跟好朋友道歉。
“絕交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
周澤愣住。
他氣了好幾年,憋了好幾年,也難過了好幾年,可是他從沒想過宴尋竟然如此輕易地向他道了歉。
一時間竟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剛才熱鬨的病房忽地寂靜......
就在這時,周澤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又是個陌生號碼,而且打的還是私人號。
周澤原本打算順手掛掉,可想了想,又接通了。
“喂?誰啊?”
“——楚停雲。”
聽筒裡傳來男人清潤好聽的嗓音,帶著一點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感,連周澤都覺得耳朵有點癢。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楚停雲是誰。
周澤臉色一變:“你......”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麻煩轉告一下宴尋,既然他醒了,明天下午兩點來一趟民政局,我們儘快把離婚辦了。”
“離婚?!”
周澤“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當即就黑了。
“楚停雲,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宴尋他出了車禍,人才醒沒多久,而且他現在......”失憶了。
但對方直接打斷他,又說了兩句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宴尋在旁邊聽見了全部過程,他看著周澤手裡的電話,心想:
——原來那個人叫楚停雲。
但這是周澤沒注意宴尋的反應,他似乎被那人最後兩句話震驚到了,緩了好幾秒才回神。
不過下一秒,他就咬牙切齒立刻要回撥回去。
叮——
短信聲打斷了他的撥號。
楚停雲發來了具體位置,是民政局旁邊的一家咖啡廳。意思大概是正式辦手續之前,他和宴尋還有些話要聊聊。
這頤指氣使的姿態把周澤氣得要死,然而等到他再打過去時,楚停雲竟然已經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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