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又不離了?!》全本免費閱讀
手術結束後,護士小姐找到了宴尋,用英文對他說:
“你好,先生。這些是你戀人身上的飾品,因為手術過程不能佩戴,所以當時取下來了,你先替他保管著吧。”
“.好的,謝謝。”
宴尋接了過來。
——那是他的小觀音。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楚停雲之前總戴著的那塊上百萬的名表都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
所以他身上的飾品就隻有這個。
送完東西,護士小姐就離開了。宴尋捏著手裡的玉墜,轉頭看向昏迷的楚停雲。
對方此刻看起來虛弱極了,平日裡紅潤漂亮的唇瓣都極為慘白。大概是太疼了,此時即便在昏迷中楚停雲也不自覺露出了些許痛苦的神色。
“.”
宴尋看了他許久,最後一言不發地走過去俯下身,將小觀音戴回到了對方的脖間,藏到衣服裡麵去。
宴尋想,這人都差點死了,就多保佑他一段時間吧。
報警之後,宴尋又聯係了中國大使館並得到了幫助。有專門的人確認過他們的身份之後,很快提供了醫療和法律方麵的援助,還派來了一位翻譯幫忙。
宴尋也往國內打了幾個電話,聯係上方特助,讓對方趕緊請了一位了解俄羅斯法律的中國律師。
彆墅的產權人是楚停雲,罪犯,凶器,以及案發現場的搏鬥痕跡都在,入室搶劫的罪名基本逃不脫。而宴尋和楚停雲算是正當防衛,隻不過這隻是初步判定,具體還是需要走一走調查程序
不過兩個罪犯現在沒在警局,而是也躺在醫院裡。第一個拿刀的,胸骨腕骨骨折,耳膜穿孔,下/體受到重創。
第二個把楚停雲踢到吐血的,鼻梁粉碎性骨折,麵目全非,側頸一道十厘米長的刀口,萬幸隻割破了表皮,沒傷到動脈,肋骨斷了三根,導致了肺部刺傷和血氣胸。
總之昨晚四個男人倒了三個,就宴尋還能站著自由活動。
如果不是前幾天絕食導致他反應慢了沒躲開那一棍,大概“自由活動”四個字就能改成“毫發無損”。
辦案的警官對此感到十分驚異,還反複過來跟宴尋確認這些是否真的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還忍不住對他豎拇指誇了好幾句“噢,中國功夫!”
大使館派來的翻譯也是中國人,轉述的同時表情非常自豪。看宴尋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位絕世的古武傳人。
“.謝謝。”
隻是此時此刻,宴尋實在沒什麼心情
把中國武術發揚光大。
除此之外,警官還特地詢問了彆墅裡那些金屬鏈子和手銬的事情。
宴尋憋了許久,最後隻說:
“這些是我們兩個人的特殊愛好,沒想到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哦~”
那一刻翻譯先生的表情非常耐人尋味,但他把宴尋的話傳遞給警察之後,對方也沒有過多懷疑。
畢竟宴尋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能把兩個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匪徒打進醫院,沒有誰想過如此厲害的他會被楚停雲弄得反抗不了,逃脫不得。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宴先生。”
翻譯扶了扶眼鏡,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警官勘查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二樓客廳的攝像頭,隻是監控內容上傳到了手機裡,他們希望你能配合調一下。”
“.監控?”
宴尋詫異得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但他還是很快點頭,
“好的。”
宴尋就打開了楚停雲的手機,因為上次楚停雲當著他的麵訂機票的時候,沒有避諱宴尋輸入了手機解鎖密碼。於是很快,他找到了客廳的監控內容提供給了警察。
監控有夜視功能,完整記錄了匪徒從潛入,偷襲宴尋,打傷楚停雲,最後被反擊控製的全部畫麵。
至此,證據確鑿。
是匪徒先動的手,並且攜帶了武器,而且宴尋和楚停雲都受了傷,後者甚至是危及到了生命。所以宴尋的行為完全屬於正當防衛。
再後麵的事就全權委托給律師處理了。
宴尋留在醫院,陪著楚停雲養傷。然而後者僅僅隻是安分了一周,就開始對醫院的營養餐挑挑揀揀,說要打電話給某某高級餐廳訂餐。
宴尋在外麵聽得惱火,直接推門進去,冷聲道:
“你如果這時候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手術的刀口以後就會變成很醜的疤。”
在宴尋的認知中,楚停雲是個相當注重自己外貌的人,連身上有正常的體毛都不能忍,應該就更不能容忍身上留疤。
果然這話一出,楚總瞬間就乖了。
但實際上楚停雲並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會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全身脫毛隻是因為當初花滑訓練需要,以及自己潔癖愛乾淨而已。順帶一提經過幾年不間斷的激光脫毛過後,他現在已經完全不長了。
所以楚停雲這時候理解的是宴尋嫌棄他身上留疤不好看。
於是,這導致後來楚停雲找了很多方式祛除。國外最昂貴的進口藥物注射,激光
治療,手術切除等等各種方式。
總之一係列手段之下,幾百萬的錢砸進去,兩年多以後,那條疤痕就很淺了。如果不在明亮的光線下仔細觀察的話,基本看不出來。
但這時候的宴尋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會讓對方付出了如此多的時間精力,並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處於精神內耗和外貌焦慮的狀態。
因為當時開車來追宴尋,楚停雲的額頭也留了一點疤。
然而宴尋對此統統一無所知,他隻知道在這之後,楚停雲再也沒抱怨過醫院的營養餐難吃,而且忌口和後續的傷口修複方麵也配合得特彆到位。
宴尋守著楚停雲把營養餐吃完,就坐在旁邊拿起水果刀給對方削梨。
他顯然是個很會用刀的人,削皮的動作看上去非常輕鬆流暢,毫無滯澀,而且賞心悅目。削下來的梨皮從頭到尾都沒斷,還特彆薄。
這時楚停雲看了他許久,忽然不經意開口道:
“前幾天警察來找我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男人故作平靜,但嘴角卻忍不住地上揚,如果他長了翅膀的話,這時候應該是開心得快要飛起來了。
他用餘光小心觀察著宴尋的表情,試探著開口詢問道:
“嗯,你是不是跟他們說.說我們是戀人關係。”
其實這個問題楚停雲早就想問,但他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忍了很久,今天終於忍不住了。
“.”
宴尋削梨的手猝然一滯。
這句“戀人關係”的話好像是按到了什麼絕對不能觸碰的開關,讓宴尋整個人周身的空氣好像都瞬間凍結了。
楚停雲隱隱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可當時警察就是這樣跟他說的,甚至他還反複確認過好幾遍。
幾秒過後,宴尋發出了一聲輕嗤:
“不然呢,我該怎麼說?我該怎麼跟警察解釋我們倆的關係,又為什麼會在那間彆墅裡?”
“還有那些你特地在國內定製的鏈子,你特地買來的手銬,我要怎麼跟警察說它們原本是用來做什麼的?”
“難道我要跟警察說你非法限製他人人身自由?然後把你送進監獄裡吃牢飯嗎?”
宴尋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極度壓抑,他一邊說,一邊把梨肉一塊一塊切下來放在盤子裡。
“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楚停雲,我也丟不起那個臉。”
“.”
楚停雲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他原以為他們已經成功和好,或者宴尋其實也有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