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隨園老人袁枚在《續新齊諧·帝流漿》中記載: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 即能成妖。
在《續子不語》更是詳細記載了:凡草木成妖,必須受月華精氣,且非庚申夜月華不可。因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 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顯神通。以草木有性無命, 流漿有性,可以補命;狐狸鬼魅本自有命,故食之大有益也。
帝流漿必須是庚申日的月華才有帝流漿,這裡麵有兩個條件一是庚申夜另一個條件是月華。
袁枚在另一部書隨園詩話中說“餘自幼聞‘月華’之說,終未見也。”
大概可以推斷月華不是指月光而是特彆的月光,那麼什麼是月華呢?
我們可以看看和袁枚所處時代比較接近的人物的說法,馮應京在《月令廣義·八月令》說:“月之有華常出於中秋夜次,或十四、十六,又或見於十三、十七、十八夜。月華之狀如錦雲捧珠,五色鮮熒,磊落匝月,如刺繡無異。華盛之時,其月如金盆枯赤,而光彩不朗, 移時始散。蓋常見之而非異瑞,誤以月暈為華,蓋未見也。”
錢泳在《履園叢話·祥異·天不可測》中說:“嘉慶十九年,正月十三、十四、十五三夜, 有月華,人人可見。”
月華這東西不經常有,需要特彆的月相,而且還需要看天氣,天氣不好不行。
而恰巧在庚申夜萬物無雲,月相正好,月華傾瀉,那就會有萬道金絲般的帝流漿夾雜其中。
這東西算是月華的精華,效果極好,活物得了大補,死物沾了成精。
不過袁枚畢竟隻是普通人的一員,他所處的時代,已經是靈能沉寂好久了,彆說帝流漿了,就連月華都不怎麼看得見了。
他記載下的內容,也都是通過一些低級的超凡者口口相傳的,有所疏漏是很正常的。
按照鐵叔的說法,帝流漿每60年一甲子, 才會有。
甲子年庚申夜,60天一次,一年有六次。
之前好幾百年因為靈能沉寂的原因, 就算是到了甲子年,落下的帝流漿也少得可憐,想要接到帝流漿簡直就是買彩票一樣。
到最後乾脆就已經徹底沒有了,到了甲子年的庚申夜也沒有了!
“說起來,已經三個甲子年沒有帝流漿出現了。”鐵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趙昊一琢磨,“鐵叔,今年不就是甲子年嗎?”今年確實是甲子年。
鐵叔點了點頭,“是啊,俗語有雲,逃過甲子年,賽過活神仙。甲子年難過啊。”
傳統曆法中,乾支紀年中的第一個年,便是甲子年,這代表著新循環的開始。
每當甲子年出現的時候,總會發生很多大事。所以時間長了,民間便認為甲子年就是災難之年。
這種說法是沒錯的,60年是一甲子新舊交替,每到這個時候靈能海的異動就會非常劇烈。這種異動反映到表裡世界,就是多災多難。
比較著名的就是“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了。那一年差點把表裡世界一起掀翻,也導致神州氣運損耗過重,遭遇了幾百年的劫難。
而今年又是甲子年,而之前已經憋了三次帝流漿沒有落下,今年算是趕上了!
趙昊有點明白鐵叔的意思了,本來甲子年就是多災之年,需要謹慎應對。
結果又趕上靈能複蘇,帝流漿可能會再次落下。
這玩意落下來,碰到啥啥就成精,那可熱鬨了。
趙昊問道:“您是想幫幫神秘局嗎?”
鐵叔橫了他一眼,“我幫他們乾什麼?”
“那您是要心懷萬民了!”
“白皮綠眼的,又不是我炎黃族裔,誰願意懷誰懷。”
“那您的意思是?”
“嗨……”鐵叔張了幾次嘴,這才說了緣由。
原來是有一個鐵叔的“老熟人”,來到了阿美。
然而這個老熟人卻讓鐵叔很是為難。
此人名為勞嚴,自號守衝子。在少年時期就與鐵叔相識,那時候兩人全在尋找道途,或者說求道。
然而那時候靈能沉寂已經很嚴重了,那些名門大派內部嫡係都很難走上超凡道路,野小子哪裡那麼容易入了道呢。
正道找不著,難免會走上點旁門左道。
兩人那時候也不懂,也管不了那麼多,凡是有點機會都要嘗試。不管什麼左道法術都想著學來,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
後來兩人的際遇不同,鐵叔機緣巧合走上了正道。而那守衝子卻遇到了邪師,不光沒走上正道,反而曆經苦楚後墮入了邪道。
後來皇宋內部開始出現亂子,鐵叔因為種種原因帶著馬龍離開了天朝,定居阿美一待就是二十幾年。
本來那幼年時一段時間的同伴,最後分道揚鑣也好久沒有想起來過了。
但是最近鐵叔從紅門那裡得到消息,守衝子貌似在皇宋造了大孽,也避難來到了阿美。
現在的守衝子,已經是青銅級的邪丹師了……
趙昊從紅門那邊詢問資料回來,一路上琢磨事情。
這個飄揚過海來的邪修可不簡單,堪稱是心狠手辣。
據說守衝子在天朝一波就害了81條命,從有靈能潛質的童男女到超凡者,從超凡種族到命格貴重的普通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殺害,甚至將其從肉身到靈魂全都煉成了丹藥!
他也憑借著這一波晉級青銅。
殺人已經是重罪了,更何況拿人煉丹!尤其是拿人的靈魂做消耗,這是大忌。
他也自知無法在天朝待下去了,早早的就逃到了東南那邊。
在那邊一些猴子小國又混了幾年,結果天朝有人找來了,他又逃竄了幾次,發現不行,在東方始終要被追殺,乾脆來西方吧。也沒去歐羅巴,直接飄揚過海來了阿美。
都說這裡是罪惡的溫床,可不得來見識一下嗎。
紅門的勢力遍布東西海岸,卻也隻是得到了蛛絲馬跡,知道守衝子是來到了阿美,但是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動靜。
不過按照鐵叔的說法,帝流漿這種東西,對於守衝子無比重要,他必然有所行動。
而他一動手,絕對是死傷慘重,必須要阻止他。
可鐵叔不想跟過去扯上關係,也不太像對當初的同伴下手。所以找來趙昊,讓他處理這個家夥。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趙昊這半個徒弟必須得積極啊!
……
下午的時候,苟全給趙昊打電話,兩人來到了往常聚會的小館子吃飯碰頭。
“最近怎麼啊?”苟全笑嘻嘻的問道,牙很白。
“還好。”趙昊一邊翻菜譜一邊道。
“看得出來。不好你能在家裡一待就是好幾個月嗎?就算艾琳娜和七夜都是好姑娘,你也不能不顧咱們兄弟吧?”苟全一副怨婦表情。
“滾蛋吧!看你這一身就知道你現在不知道有多爽呢!”
苟全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腳上是一雙昂貴的籃球鞋,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細的大金鏈子得有半斤,手上戴了四五個鑲著寶石的戒指。
也就是他現在是超凡者,要不然早就被人搶幾百回了。
“怎麼?最近普拉達沒有在家嗎?、讓你的品味墮落到了這種地步?”趙昊問道。
苟全摸了摸後腦勺:“最近普拉達很忙的,年前就忙的不得了。說是被派往墨毒哥那邊,處理當地的巫毒勢力衝突了。據說出了點岔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趙昊一聽,心說他麼的現在就我閒啊!
其他的候選都委以重任,把我晾在這是什麼意思?
趙昊當即決定,我他麼的要狠狠的發展遊戲玩家,並且搞事,搞大事!
你們不帶我玩,我就玩你們!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苟全抱怨去年趙昊對皮皮蝦公司幾乎大半年都不聞不問的。
今年無論如何都得給公司規劃規劃了,今年資產翻倍的速度都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