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欽州笑道:“當然,最近上映的《死亡預告》不就有他麼?”
孟社對喜歡他家明棲的人有種天然的好感,且十分讚同鬱欽州的說法:“我也覺得明棲肯定能成功拿到角色。”
被兩個生活和工作上最親近的人一前一後地誇獎,明棲有些不好意思。
他喝了口水,裝作認真點菜。
點完菜等待上菜的途中,鬱欽州已經通過不停地誇讚明棲和孟社建立了熟絡的關係,明棲聽
得耳熱,沒敢搭話。倒是孟社愈發覺得鬱欽州順眼,說起來話也沒了先前的生疏和顧忌,問出了一個好奇許久的問題:“鬱先生怎麼會想到開著庫裡南接單的?”
鬱欽州搭在桌上的手指微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低著眉眼,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的青年,解釋:“心血來潮,體驗體驗普通人的生活。不過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第一次接單就接到了個大明星。”
“我的運氣也好。”明棲小聲接了一句。
孟社猛點頭。
是的是的,你們一個接到個大明星,一個坐了趟頂級豪車,隻有他開著破桑塔納眼饞得要命。
上天不公!
“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吃。”被鬱欽州看得心虛的明棲找了個借口走出了包間,隔了幾分鐘從衛生間走出,正欲洗手,才發現鬱欽州正站在洗手台前。他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鬱先生怎麼過來了?”
鬱欽州笑了一聲:“來洗手間還能是什麼原因?”
哦。
但是——
“那你速度好快……”明棲下意識感慨,但話沒說完,鬱欽州便眉梢微挑,補充了未說完的話,“當然是來堵大明星的。”
明棲:“……”
他羞恥:“我還不是大明星。”
鬱欽州卻道:“時間問題而已,明先生彆妄自菲薄。”
鬱欽州手上沾著水,隨意扯了張紙巾,動作精細地擦乾每一根手指,一邊擦,一邊看向鏡子裡的青年,似無意問:“怎麼還瞞著經紀人?以後接觸的機會多,他總要來西景灣接你的,不如早點告訴他。”
明棲知道他說的是兩人的婚姻關係。
事實上明棲也不想瞞著孟社的,不提兩人是工作夥伴的關係,避不開鬱欽州所說的時刻,就算僅靠這幾年朝夕相處處出來的感情,他也不想對孟社撒謊。
但是。
“……孟哥的嘴是個大漏勺。”明棲解釋,“他喝多了以後,彆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還喜歡跟人安利我。”
鬱欽州來了興致:“比如說。”
明棲遲疑了兩秒,忍著內心的那點尷尬和羞恥,小聲道:“拍《死亡預告》的時候,兩位主演前輩吃飯順便帶上了我,孟哥覺得我這是被兩位前輩肯定了,一開心灌了兩瓶洋酒,然後分彆抱著我和季前輩的一條腿,說了很多我的事情。”
除了誇他以外,還有:
他大學時因為看不得小貓小狗被虐待的新聞,結果犯蠢被‘救助機構’騙了二十萬。
兩年前發燒燒糊塗了,抱著孟社邊哭邊喊:“爸爸我好想你。”
以及玩雪的時候摔了一跤,半天沒爬起來,最後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用小天才電話手表打120送去了醫院,發現腰摔壞了。
過後第二天,明棲借著戲份殺青的理由跑得比兔子還快,沒好意思在季信然和卜宏放的麵前露臉。
“但是孟哥不喝酒不現實,我還隻是個十八線,酒局上不能掃一些人的興,我喝
不下的酒孟哥都會主動幫忙喝掉,”明棲抿了抿唇,“所以我才想著瞞著他。”
原來是這樣。
但鬱欽州的重點放在了彆的地方,“劇組的酒局都會要求你們喝酒?”
明棲想了想搖搖頭:“不是所有導演和製片人都喜歡這一套,拿張璁導演來說,他雖然也會組織聚餐,但局上一般隻喝飲料。”
說著他好奇地反問鬱欽州:“你們工作需要參加的酒局呢?”
鬱欽州回答:“我在場的酒局,應該沒人敢玩那一套。”
明棲:“……”
說得也是。
…
回到包間,孟社抬眼看來,隨口問:“怎麼去了那麼久?”
鬱欽州緩步跟在明棲的身後,單手帶上門,在明棲開口之前先說了話:“跟明先生聊了兩句,我有個表弟是明先生的粉絲,想邀請明先生參加戶外燒烤party,明先生同意了。”
不等孟社有反應,明棲便一臉懵地扭頭看他,用迷茫的眼神發問: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鬱欽州笑而不語,隻是問孟社:“孟先生有空一起嗎?”
孟社有點受寵若驚,看看明棲又看看鬱欽州,趕緊點點頭。
“我會讓人準備好酒和燒烤迎接二位到來。”
在說到‘酒’一字的時候,鬱欽州刻意加重了尾音。
明棲:“……”
等等,他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