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這天下午莫晴秀在地裡乾活時,終於瞅準了個機會來到寶貝女兒身邊。
“若安,”剛一開口說話,莫晴秀眼淚就掉了下來,“媽的若安啊!你這兩年來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呀!寧山峰那個混蛋他是不是虐待你了,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好好待你。”
寧若安緊張的向四周張望一下“你到底是想乾嘛?還嫌害我害得不夠慘嗎?趕緊給我滾開,這要是讓彆人給看到了,連累到我什麼,那我就跟你拚命。”
莫晴秀震驚看著女兒,她實在沒想到女兒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若安,我是媽啊!你知不道媽這兩年來有多擔心你,掛念你,你難道就不想媽嗎?”
“我不想,”寧若安紅著眼眶道,“我之所以會落到這種地步,完全是你們夫妻倆害的,我沒有恨死你們夫妻倆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會想你。”
“還有,你的女兒是寧夜,不是我寧若安,麻煩你搞清楚了,想跟女兒敘舊的話,那就應該去找寧夜,而不是來找我。”
“滾滾滾,”寧若安推搡起莫晴秀來,“趕緊從我身邊滾開,不然就彆怪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其實這樣對養母寧若安心裡也不好受,但她卻不得不這樣做。
畢竟她怕自己要是給養母好臉色的話,養母總是動不動就往她身邊湊,連累到她可怎麼辦。
更何況她心裡確實是怨恨養父的,連養母她也一樣埋怨,因此哪怕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養母的心,但寧若安還是這樣做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在意傷到養母的心,稍微心裡不好受,已經算是她對養母僅剩下的一點感情而已。
莫晴秀都不知道是怎麼走開的,渾渾噩噩的回到和丈夫乾活的地方。
“你怎麼啦?”程柏鬆立馬就注意到妻子的神情不對,“你不是去上廁所嗎?怎麼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回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不是有人欺辱你了。”
欺辱這個詞,他們夫妻倆這兩年在城裡遭受得實在太多了。
本來以為來農村情況會好上一些,可現在看來都是他癡心妄想而已。
“沒有人欺辱我……”話說著,莫晴秀崩潰大哭起來,把事情跟丈夫說了一遍。
“老程啊!你說若安她怎麼就變成那樣了,”莫晴秀抓住丈夫的手,迫切看著他問道,“若安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她其實就是害怕被彆人給看到,所以才故意那樣對我,她不是……”
“晴秀啊!”程柏鬆打斷妻子的話,“若安已經不是我們的女兒了,早在兩年前她就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女兒了。”
“你就清醒點吧!你到底還想再怎麼自欺欺人,難不成真要若安也對你揮舞起冰冷的鐮刀,你才要相信,若安她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若安了。”
“又或者說,現在的若安才是最真實的她,以前咱們所認識的那個若安,其實隻是她想表現給我們看而已。”
“不會的,不會的,”莫晴秀神情有說不出的崩潰,“若安是我一手養大的,我自己養大的孩子,我還能不清楚嗎?我不相信若安打小就一直在跟我們耍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