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是死人(2 / 2)

他注視著黎危的背影:“你殺不了我。”

梅納看得頭皮發麻,很想吼一句“人類才不會笑得這麼完美!”

這位遊先生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有種汙染物裝人的感覺。

好在巴德烈和阿塞莉都活著,後者倒是沒什麼事,正在撥弄自己的小辮子,之前逃跑的時候弄散了。

巴德烈是淒慘無比,衣衫襤褸不說,身上到處都是磨出來的血窟窿,唇色慘白,雙目失神,顯然是被接二連三的事故刺激得不輕。

黎危難得反思,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嘖從口中溢出。

雖然在遊厄這裡保住了命,但腦子已經要掉沒了。

好半天,巴德烈才氣若懸絲地開口:“老大……”

黎危喚道:“梅納。”

梅納手忙腳亂地回應:“我在拿藥——”

黎危:“給阿塞莉紮一下辮子。”

梅納:“……哦。”

黎危摘下右手手套,換了隻薄的,黑色的特殊布料緊貼關節,為修長的雙手增添了些許禁忌的味道。

他鉗住巴德烈的下巴:“張嘴。”

巴德烈遲鈍地張開嘴巴,不知道要做什麼。

突然,黎危將右手伸進了他的口腔。

梅納一邊給阿塞莉纏辮子,一邊用餘光看著這一幕,心裡突升不妙的預感。

遊厄靠在門口,饒有興趣地看著,身體的輪廓幾乎與昏暗融為一體。

似乎被觸碰到了嗓子眼,巴德烈控製不住地乾嘔了聲,但卻被黎危的手指堵住了。

他麵露痛苦,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桌椅,雙腳也控製不住地蹬起地麵,但黎危鉗住他下巴的手就像鋼鐵,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黎危沒有絲毫心軟,手指繼續深入,直到觸及什麼東西後才突然停住,然後猛得一扯!

巴德烈隻感覺喉嚨像是要裂開一般地劇痛,下一秒就恍惚看見有什麼東西在黎危的指尖蹦躂。

眼神重新聚焦後,他才發現這是一隻蟾蜍。

一隻從他喉嚨裡扯出來的蟾蜍。

“嘔——”

巴德烈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黎危身前乾嘔不止,喉嚨幾乎要被撐裂了,一隻又一隻蟾蜍順著嘔吐的力道噴出,落在地上到處都是。

它們身上還掛著黏糊的液|體,不知道是自帶的還是巴德烈的胃液。

“嘔……”

巴德烈吐得更激烈了。

“我來。”黎危退開兩步,朝梅納揚揚下巴,示意他處理掉地上的蟾蜍。

他換回原來的手套,接過梅納手裡的辮子,隨意地三股交叉著扭在一起,然後拿皮筋綁上。

阿塞莉拽出兩邊扯了扯:“不對稱!”

黎危信口拈來:“現在不流行對稱的發型了。”

阿塞莉不是很信。

梅納抓蟾蜍累得夠嗆,好在就七八隻:“誒……還有一個蹦哪去了?”

黎危手中寒光一閃,隻聽“咻!”得一聲,一把飛刀將漏網蟾蜍死死定在了門檻上——

距離遊厄的腳隻差一厘米。

遊厄看向黎危,或者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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