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疑心起(1 / 2)

就在導演組大吃一驚的時候,牧溪來到了節目現場。

牧溪之前有事,沒有跟在莊又晴的身邊參與拍攝,剛趕過來就看到了鏡頭裡莊又晴的高光時刻。

身為莊又晴的經紀人,她知道這是一個扭轉莊又晴形象的好機會。

但是聽說這段鏡頭涉及密室逃脫的解密部分,必須被剪掉,心中十分可惜。

她立馬找到店長,想要通過交涉,把這段鏡頭保留下來。

店內的員工先是拒絕,然後在她的反複懇求下無奈道:“我們不能做主,需要詢問老板。”

牧溪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那拜托你啦!”

“趙老板,”店長撥通了一個電話,“有個節目組在我們店內進行節目錄製,拍攝前保證不會播出解謎過程,拍攝後因為嘉賓表現出色,想爭取讓錄製片段播出。”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出爾反爾啊……哪個節目組?”

店長道:“和姐姐的三十天。”

電話那頭想了想:“沒聽過。哪個嘉賓又是誰?”

店長道:“是莊又晴。”

“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店長重複了一遍:“老板,是莊又晴。”

“她表現好?”男人狐疑道,“她沒把我們店砸了?”

店長道:“從監控看,她獨自破解了‘高校疑雲’的第一個密室。”

“她還能解開密室?”

男人更加驚訝,他扶額道:“行,我知道了,暫時彆答應,等我電話。”

男人掛了電話,點了支煙。

身邊同伴喊他:“元靖,接個電話磨磨唧唧的,三缺一,快點,就等你了。”

趙元靖擺了擺手:“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

他叼起煙,點開通訊錄,找到一個名字,撥出電話。

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大字:邵崢。

電話響到最後一聲,終於被接起。

電話那頭的聲音漠然:“什麼事?”

趙元靖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淡,言簡意賅道:“你老婆,莊又晴,今天來我們店裡了。”

邵崢是趙元靖大學時候的合作夥伴。

大學時,邵崢還是個窮小子,四處尋找掙錢的辦法。當時邵崢接了學校周邊一個密室逃脫店的設計單,設計了一個密室。這個密室大受好評,趙元靖自己也很感興趣。

作為一個手裡閒錢很多的富二代,他找上了邵崢,表示願意合作開店,邵崢負責技術部分,他負責資金部分。

密室逃脫店很快運作起來,場場爆滿。

趙元靖嘗到甜頭,又在彆的城市開設了分店。

沒過多久,邵崢二十歲那年,在一次分店選址的時候,他被一輛車撞傷。邵崢當場暈了過去,等醒來後,醫生告訴他,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救治,他的雙腿可能永遠都不能再站起來。

邵崢被迫中止了一年學業,從國內跑到國外,想辦法治療雙腿。

如果不是有之前他給邵崢提供的分成,邵崢可能連醫藥費都負擔不起。

確認雙腿沒有辦法治療之後,邵崢回到學校,完成了學業。

畢業典禮那天,學校請來了知名校友演講。

好巧不巧,這個知名校友,名字叫做邵永清。

邵崢坐著輪椅參加學校的典禮,又是優秀畢業生,坐在第一排,本身就十分顯眼。邵永清一看,邵崢和他年輕時長得十分相像,就帶著邵崢一起去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結果出來後——

邵崢果然就是邵永清丟失在外的親生兒子。

誰能想到,因為車禍,人生跌到穀底的邵崢,就這麼搖身一變,成了頂級豪門邵家的大少爺呢?

不過命運總是起起落落,邵崢也是運氣不好,一被邵家認回去,就被迫和莊又晴結了婚。

莊又晴他打小也見過,就是個作天作地的瘋婆娘。

和她結婚,怕不是整個家都被她攪翻了。

想到這裡,趙元靖忍不住同情起自己命運坎坷的兄弟:“店裡人說莊又晴今天來錄一個什麼節目,表現特彆好,還解開了‘高校疑雲’的第一個密室。”

“嘖……”趙元靖感歎道,“你說她這腦子,從前吧,也不太靈光。這個密室我記得是要用微積分的吧,她還會做微積分,她大學不是差點畢不了業?她是不是看了網上的什麼攻略作弊了?”

“說完了?”

邵崢的聲音依舊冷淡,對莊又晴這個名字似乎沒什麼反應:“沒事我掛了。”

“彆急著掛啊,”趙元靖猛抽了一口煙,“那個節目組說,想把莊又晴破解密室的過程保留下來,播放出去,你同意嗎?”

對麵沉默了一瞬。

而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讓他們播。”

“嘿嘿,”趙元靖仿佛了解他的想法一般,也跟著笑了出來,“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她作弊破了密室,就等著網民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吧!”

他話音剛落,對麵就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趙元靖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習以為常地撇了撇嘴:“嘖,什麼臭脾氣。”

他給店長回了個電話,同意播出。

店長接到電話後,回複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牧溪。

牧溪聽到消息,興奮地幾乎跳起來。

哦……對,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還得盯一下節目組的剪輯,不能讓節目組惡剪。

牧溪想到這裡,打通了嚴月的電話——

不管其他人對晴姐的印象怎麼樣,嚴月昨天被晴姐幫了忙,肯定是站在她們這邊。

嚴月負責藝人的形象運營,正好能夠幫上忙。

她握緊雙拳:等節目播出後,晴姐的口碑一定會有所轉變的!

……

邵家彆墅。

邵崢的書房拉上了窗簾,房門緊閉,所有傭人不由得都放輕了手腳。

邵崢坐在桌邊,桌上散亂堆著一堆圖紙。

他將手機隨手放在了圖紙上,雙眸低垂,散漫地望著自己的雙腿。

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手撐在桌上,慢慢站了起來。

他鬆開手,劇烈的痛覺使他的額頭立馬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咬緊牙關,一聲未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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