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乾嘛?沒事浪費什麼紙?”歐陽氏有氣發不出,對著丈夫就去了。好好的晚上,看點書就算了,還拿紙寫字,還是隻是寫了一個字,不知道這浪費了嗎?
其實歐陽氏不覺得是,她在丈夫決定不考了之後,她對丈夫的態度都發生了改變。主要是曾慶也不像李秀才,有族學給他教書。他這樣的秀才,除了縣裡每年給點筆墨錢,他也就無所事事了。在歐陽氏看來,曾慶幾乎是毀滅了她一生的希望,有好言氣也就怪了。
於是,老爺子又憤怒了。兒子連寫個字都被罵,憑什麼。狠狠的把手裡的水煙袋拍在桌子上,雖說這幾年,他已經一忍再忍了。覺得兒媳也不容易,但是這幾年,她越來越過份,老爺子也不想忍了。
“又不是你賺的,我兒子要寫字,用了你一文錢?你可賺過一文錢!”
“公公,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難不成我在這家裡做得少了?”歐陽氏若是那聰明的,也不會這些年在家裡,要啥也沒啥了。聽了公公這話,立即反唇相譏起來。
“好好好,你來我們曾家是委曲你了,那曾家容不下你了,你回你歐陽家去,省得我們爺幾個拖累了你。”老爺子冷笑了一聲。他雖說不識字,但是這些年卻也看得清楚。兒媳婦這是瞧不起兒子了,你既這麼瞧不上曾家,直接走人好了,一個不孝,就能把你掃地出門的。
於是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夜,歐陽氏哭得天昏天暗,曾凡他們忙出來跟著兩個弟弟一塊跪下求老爺子息怒,原諒母親。
而曾慶也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陷入了一片的自怨自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