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吃了飯,寫完字再吃。”李彬忙勸道。
豪哥寫字現在很自覺了,筆是順手的,又有李萍陪著,他爬上椅子,寫起來,倒是很認真。
李秀才心情一天都不好,此時看到豪哥兒,雖說也不能遷怒,但是還是有些不平的,自己慢慢的走到院裡,決心散散步。
李彬忙跟了出去,他理解父親,但是有些事,還是得解開。
“爹,我沒道歉。”李彬第一句便是這個,他要表明自己的立場,他沒有向嶽父道歉,他不認為這件事,父親有做錯。
“身段軟一點也可以,其實對錯又有什麼打緊呢!”李秀才笑了,輕輕的拍拍兒子,卻還是說道,“謝謝你!”
“爹!”李彬有點同情父親了,這些年他一直對他們心懷愧疚,總覺得當年把他們拖累了,現在都是儘力在彌補。而嶽父給嫁妝這件事,其實是傷了父親的自尊的,他是覺得嶽父是瞧不起他們的,“是豪哥兒對嶽父說二丫會嫁得不好,嶽父才有此一說。”
李秀才怔了一下,但馬上明白,妻子天天教女兒做飯,還有管家記賬,總說吃不窮,穿不窮,計算不到一輩子窮。女兒也就順便讓豪哥兒學算術,還有記賬。
這個李秀才並沒攔著,由著他們娘幾個這麼折騰。當時想的是,反正豪哥兒不管要不要繼承家業,這些事也得懂。現在趁著他感興趣,這麼教會了,反倒是最好的。沒想到,教會了豪哥兒節省持家,卻讓他有種錯覺得,女兒要嫁的人家非常、非常窮。
“所以這事還是誤會。”李秀才輕歎了一聲,背著手看著那兩頭豬,“不過爹還是沒用,這些年,這個家若沒有你們的娘,隻怕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