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蘇淡定:“你吃過的,我煮的米飯和粥。”
小時候保姆更替的空檔期中,她也成功煮過兩餐的。
薑妤笙低笑:“我隻是想到了你之前給我發的煤炭水餃。”
薄蘇幽幽:“原來你確實看到了。”
薑妤笙:“……”
不是說不敢翻舊賬的嗎?
那個時候她還想她回她什麼嘛。
但是,她還是哄:“以後看到了都會回好嗎?”
薄蘇自知無理取鬨,撇開了臉抿笑。
薑妤笙不拆穿她,笑著擠了一點身體乳,點在了薄蘇的頸側:“小氣鬼。”
薄蘇沒與她計較,看她一眼,噙笑抹開了。
她下樓定時電高壓鍋,薑妤笙洗澡,很快兩人就都做好了自己的事,重新一起鑽進被窩,在滿室的清茶香裡,相擁而眠。
這次,兩人都很快地入睡了。
酣沉中,薑妤笙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她去旅遊,拖著行李箱到了酒店辦理好了入住手續,要住進502的房間,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了502號房,卻怎麼都打不開那扇門,推不進去。
最後,把她給急醒了。
窗簾拉了遮光層,昏朦一片,她分不清時間。
有溫潤的女聲輕聲問:“做夢了嗎?”
薑妤笙偏頭朝聲源望去。
一掌之隔的枕頭上,薄蘇側著臉笑意淺淺地望著她,又是醒來已久的模樣。
薑妤笙微微蹙眉。
薄蘇以為她還沒睡醒,點她的鼻子,又問候了一遍:“早上好。”
薑妤笙親她的手腕:“早上好。”
她擔心:“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感覺這兩天薄蘇都沒有睡好。
薄蘇手落在她的肩旁,幫她把落下的空調被拉好:“不是。”她說:“是我自己的問題。”
“對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薑妤笙眉眼微沉。
薄蘇無意一大早就惹薑妤笙憂慮,轉移話題:“是不是做夢了,覺得你好著急的樣子。”
薑妤笙失笑:“這麼明顯嗎?”
“嗯。”
“是做夢了。”薑妤笙玩著薄蘇的發梢,把自己的夢說了一遍,最後定論:“我覺得和你昨天突然地關門有關係。”
“要怪你!”她輕輕地拉兩下薄蘇的頭發,沒真用力。
薄蘇挑眉:“嗯?”
什麼關門?
薑妤笙學著薄蘇的語氣,翻過身,望著天花板,平靜如水地說:“15號到21號,你要記好。”
薄蘇:“……”
緋色一下子漫過她的兩頰,
她伸出手,捂住了薑妤笙的嘴巴。
薑妤笙也不反抗,隻胸腹不住地輕顫,杏眼彎成一道月牙。
薄蘇看著她歡笑的麵容,心上像有什麼要漫出來。她挪開了手,湊上去輕吻她的麵頰,威嚇:“不準笑了。”
自己卻也忍不住笑。
兩人在床上笑鬨了一會兒,看時間不算早了,才依依不舍地坐起身子,準備起床。
薄蘇說:“我換好衣服和你一起下去吧。”
她那天來時穿的那身被雨淋濕的衣服已經洗淨晾乾熨平整了。
薑妤笙說:“好。”
她下床拉開窗簾,坐回床上等她。
薄蘇去衛生間換好衣服回來,站在窗邊的圓桌旁取昨夜摘下的腕表。
五指纖長如蔥白,小臂線條纖瘦流暢,淡金色的晨光下,她隨性自然的動作,優雅如奢品廣告。
薑妤笙不禁注目。
薄蘇自己的衣服,是一身明淨的白。
柔軟不失挺括的v領襯衫、象牙白垂墜感十足的西裝褲,搭配一條精致的褐色細腰帶,襯得她越發似雪山般高潔、靜謐、不可親近。
好斯文,好端莊。
薑妤笙卻不合時宜地想到這個人昨夜為她燃燒的眼神、融化的模樣。
心潮再次連綿。
她下床,從背後擁住她纖細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說:“我想起來一件事。”
薄蘇自然地靠在她懷中,溫聲:“嗯?”
薑妤笙說:“你當年留給我的那一塊表,好像壞掉了,有關係嗎?”
薄蘇平聲:“沒關係。”
重要的是人,不是表。
“它是我媽媽當年離開前留給我的,當年很重要過,現在,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不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了。”
薑妤笙在她頸側很輕地笑:“怎麼聽起來好像現在有更重要的東西了?”
薄蘇歪頭碰她的腦袋:“是啊。”
薑妤笙好奇:“是什麼呀?”
薄蘇想了想,說:“是鑰匙。”
“鑰匙?”
“嗯,開啟502門的那一把。”
502門?
薑妤笙思忖,反應過來薄蘇是在說她的夢,無聲地笑:“姐姐,你胡說八道也挺厲害的。”
她不滿地用下巴戳戳。
薄蘇有點癢地笑,也不辯解。
她沒有胡說,是真的。
是夢。
是鑰匙。
是與薑妤笙相關的一切。
都是她現在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