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都被阮大丫給帶壞了?”何四氣得跳腳,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個理由。他真的覺得阮家的大刺頭就是阮嬌煙,現在阮家的其他人也都被帶壞了!
阮嬌煙看到阮富年攔住了何四,眼神帶著欣賞。
“爹,不是所有親戚都值得往來的,想想阮衝。”
一提起阮衝,阮富年心頭一跳。是啊,阮衝跟他們的關係還更親近呢,阮衝都能害他們,那何四這樣的呢?
孝道,那也得值得他孝!一個一表三千裡的表姑父,孝啥?
阮富年在被大閨女帶偏的路上一馳不返。
阮嬌煙的目光重新落到了何翠臉上,她伸手在何翠臉上拍了拍,冷聲說,“說吧,你們來我家想做什麼?老老實實地說,要不然,我天天上你們家裡去。”
雖然她沒有說上他們家裡做什麼,但是聽到她這麼說,何翠就是覺得驚慌,總覺得阮嬌煙要真上他們家肯定不會是做什麼好事。
“我,我就是想來找年哥學編竹籃,到時候我就能掙錢了,我,我這又不是乾什麼壞事——”
何翠剛才一點都不慫,現在對上阮嬌煙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慫起來了。
她總覺得阮嬌煙周身的氣質跟他們這些鄉下人不一樣,讓她覺得有一種麵對城裡貴人的感覺,所以她怕。
“你以為我信?說!”阮嬌煙用力將她往地上一摜,腳就踩到了何翠的背上。
何翠又驚又氣又急,趴在地上想要掙紮起身,偏偏阮嬌煙一腳踩在她背上力量驚人,讓她跟隻王八一樣掙紮著但就是爬不起來。
這真屈辱!
可阮嬌煙就是故意的。
因為何四帶著何翠這樣上他們家裡來鬨騰,說的那些話,對於陳氏來說更屈辱。要是陳氏的病還沒有好轉,還跟去年那樣,以她當時心裡的抑鬱,是很有可能被他們叔侄倆直接給刺激得一口血吐完就沒了命的。
所以阮嬌煙怎麼可能讓何翠好過?
“我沒有!阮大丫你鬆開啊!”何翠趴在地上哇哇大叫。
何四看到院子裡這情況,想要衝過去又被阮富年三人攔住,氣得臉都黑了。
“沒有?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拎起來丟到我們村的茅坑裡,我說到做到。”阮嬌煙冷聲。
何翠嚇壞了。
打她兩下她還不怕,罵她更不怕了,但一想到茅坑裡滿溢的黃金塊一坨坨,還有密麻的蛆,臭得蒼蠅滿天飛的畫麵,她都快要吐了。
彆問她為什麼會那麼清楚,就是因為蓮花村裡前有個婦人偷人,被夫家發現了,就被丟進了茅坑,她也去看熱鬨了,結果那畫麵——
過了足有半個月,那婦人身上的臭味都洗不掉!
“你敢!”何翠臉都白了,又使勁掙紮。
“你要不要看看我敢不敢?”阮嬌煙鬆開腳,這回是直接將抓住她的後衣領將人又扯了上來,作勢就要拖她出門。
“啊啊啊!”何翠尖叫起來,控製不住回答,“我叔說阮家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你又會掙錢,阮唯安以後還可能考秀才,所以讓我嫁給你爹,當你們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