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十二個竅穴滿了,我對付秘藏附近那些妖獸就比較有把握了。”
司濁指了指另一條羊腿,
“現在解決個啼羊就要消耗我不少的靈氣,秘藏附近那些妖獸還要更強,要是多來幾隻那就會比較麻煩了。”
說著司濁看向洞穴頂部,他努力回想著以前還是司家大少時的光景,
“我記得,隻要十二個竅穴聚滿靈氣,就能覺醒一條靈脈吧?”
司鐸沒有說話,他從來沒有修過道,也就是和自己的父親學了假把式,就連進了青城盟後也沒學到什麼東西。
每天都光顧著挨李碩的打了,他的身體倒也算皮實。
不僅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反倒是恢複能力日漸增強。
這不,之前那麼嚴重的傷勢,僅僅是吃了林穎的兩瓶藥丸,沒幾天就變得之前一樣生龍活虎,行動自如。
“應該是這樣沒錯。”
司濁見司鐸今天有些沉默,把隻剩下骨頭的羊腿往柴火堆裡一扔,
“等到我進了秘藏,拿到了功法,那後麵的事就好辦了。”
沒錯,現在司濁最大的問題就是空有十一個竅穴的靈氣卻不會運用。
他隻會簡單粗暴地把靈氣裹在自己的拳頭上,然後砸出普通的一拳,讓他有一種雖然沒禿,但是強了的感覺。
“行了,出發,去月丘。”
“嗯。”
司鐸輕聲答應,隻是今天的他顯然和平時不太一樣。司濁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異常,但也沒多說什麼。
風卷城外十七裡處,一座小土山聳立在森林之中,顯得有些突兀,但是隻要是登上過這座土山的都知道,這座土山是這附近最佳的賞月地點。
這也是為什麼這座土山會被稱為月丘的原因。
“都好好找,千萬不要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
“明白!”
為首的一個男人麵容硬朗,兩條劍眉倒豎,似是極其憤怒,
“那司無命之子當真凶殘,害得青城盟兄弟死傷如此之多。小小年紀就這般做派,假以時日恐怕要比其父親更加暴虐,你們不可掉以輕心。”
他叫葉劍清,是青城盟今天被派到月丘搜查司濁蹤跡的小隊隊長。
此刻,他身後的兩名年紀不大的青年連忙點頭,對於葉劍清的態度極為尊敬。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身後還遠遠地吊著幾個人,是他們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幾次的大人物。
羅天權和王福赫然也在其中。
他們今天跟著葉劍清,就是料定了司濁一定會繼續出手,而葉劍清被安排來月丘更是他們有意為之。
因為月丘附近,皆是平原,隻有月丘本身高出周圍一截。
要是有什麼異常,羅天權和王福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並做出行動。
他們遠遠地跟在葉劍清身後,顯然是已經把葉劍清當成了釣魚的餌料,而他們的獵物正是司濁。
然而,司濁此刻就在月丘之上,他神色古怪地看著司鐸,
“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見司鐸有些迷茫,司濁繼續壓低著嗓音開口,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家夥是個好人,所以你不想殺他,但又不敢違背我的意思!”
司鐸驚訝地看著司濁,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葉劍清是好人,隻能老實地點頭。
他確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也正如司濁所說,是因為不敢忤逆司濁的意思才沒敢多說什麼。
司濁輕歎了口氣,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上輩子那種長期被PUA之後的唯唯諾諾,
“哎——”
他看著遠處葉劍清頭上那比不上司鐸,但也算澄澈的雲尺,他立刻明白了今天司鐸異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