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就連帝狻都愣住了,因為夔兮的獨腳全部的精華在司濁開口之後,便開始湧向它手中的那段骨骼。
隻聽見司濁深吸一口氣,
“我當繼往聖之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話音落下,夔兮獨腳轟然倒塌。
轟——
同樣倒塌的還有風卷城的一座院落。
此刻,湯山已經到場,他怒極反笑,
“好好好!”
接連三個好字,結合他太陽穴上不斷跳動的血管,可以看得出他的怒火已經攀升至巔峰。
“還真的是你們!”
湯山上前一步,拎起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歐陽燁,
“說!”
他雙目圓睜,
“司濁,何在?!”
噗——
回應他的,是歐陽燁的一口膿血。
他用力一甩,歐陽燁的身體被他重重砸進地麵,沒了動靜。
“你說!”
他又抓起了同樣傷痕累累的葉輕水,隻是對方已經陷入了昏迷。
“沒用的東西!”
於是,湯山丟掉葉輕水,直接掐住了司鐸和林穎兩人的脖子,把他們從地上舉起,
“你們到底說也不說!?”
依舊是一片沉默,隻有司鐸還在不斷拳打腳踢,試圖攻擊湯山。
隻是司鐸此刻的狀態可算不得好,那動作不像是在進攻,更像是在垂死掙紮。
“很好,非常好!”
此刻的湯山突然冷靜了下來,
“來人!”
他喚來手下,
“把他們四個綁起來,給我吊到風卷城的東門上!我倒要看看,這個敢屠光我麾下統領之人敢不敢來救他們!”
湯山在循著屬下血氣找到歐陽燁一行後,尤其是看到司鐸和林穎的瞬間,他已經明了。
他自始至終的對手,就是司濁。
從肖東升的死開始,讓他算是吃儘了苦頭。
劉讓身死,嚴雲之隕落,統領全滅。
就連他的弟弟湯潛,求救的機會都沒有,便命牌破碎。
根據最後傳來的消息,想必也一定是死在了司濁手裡。
“我與你司濁,不共戴天!”
那一刻,湯山已經無所謂自己暴露不暴露了。
他打定主意,必要滅殺司濁。
“什麼?朔陽城屠城是司濁乾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湯總兵那些親信都是司濁殺的。”
“你彆說,真說不定真是司濁那家夥乾的!也不看看他爹是誰!”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之前他還建過京觀,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哎...我們風卷城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家夥!”
那一天,風卷城本來已經安穩的日子又被湯山打破。
同時,坊間開始不斷有謠傳出現。
不知道是以訛傳訛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總之流雲國近期的所有壞事全和司濁聯係在了一起。
而司濁的魔頭名號也在這越傳越離譜的謠言中逐漸被坐實。
隻是,此刻他沒辦法辯駁。
因為他還在定海關的地底,接受夔兮殘留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