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城西,百姓們逐漸彙聚到犄角巷,因為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堵厚重的牆壁。
那不是普通的牆壁,而是由暗黃霧氣組成的牆壁。
有膽子大的男人嘗試衝進去,可他們現在已經成了躺在地上的一團爛肉。
因此,沒誰再想不開,會往裡衝。
除了這些人眼中的那個英雄。
“燕城主當真勇猛無雙!”
“廢話!燕城主可是金丹巔峰,差一點就能成為元嬰的神仙!你以為?”
“以後我也想成為燕城主這樣的人。”
周圍不斷有讚美燕月的人出現。
因為他們在半柱香前,親眼看到燕月不要命地衝進了眼前的黃霧之牆中。
可誰能想到,他們口中的燕城主正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眼見,就一定為實嗎?
此刻黃霧內部,司濁和那些百姓應該最有感觸。
因為司濁的肋間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這還是他反應夠快,勉強卸去燕月長矛力道,才避免被刺穿的命運。
方才他看到的,能和盾牌敲出火星的長矛,居然可以像觸手一樣改變方向,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現在,燕月正在趁勝追擊,根本不給司濁任何喘息的機會。
“哈哈哈!不得不說!作為築基境來說你真是給了我太多意外!”
燕月五官已經扭曲,他臉上的肉已經開始化作流質,不斷淌落,墜向地麵。
一起墜向地麵的,還有天幕之中,那些百姓的心。
他們已經開始在幻想自己未來的命運,一定會像天幕外,那些屍體一樣,被蛆蟲包裹。
因為,他們此刻最後的希望,司濁已經陷入了苦戰。
落敗,似乎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就是這群普通百姓都能看出的局勢,司鐸等人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歐陽燁要維持天幕無法抽身,葉輕水實力低微,被歐陽燁留在了天幕中,不允許對方輕舉妄動。
“你出去撐不到三息,師兄不想替你收屍。”
這次的狀況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棘手,不亞於朔陽城的那次危機。
而且,這次更加要命的是,周圍還有這樣一群百姓。
要是他們一走了之,這群百姓可就遭殃了。
司鐸已經開始嘗試走出天幕,隻是他的手臂剛剛探出天幕就被嚴重灼傷,不得不縮了回來。
他手上的皮膚在一次次灼傷的過程中,開始變得逐漸堅韌。
司鐸這是在不斷適應這腐蝕性氣體,想要走出天幕,前去幫助司濁。
即使他能做的或許隻是幫司濁擋上一刀,他也覺得值得。
歐陽燁手中靈石開始加速消失,因為天幕逐漸變形。
雖然他們此刻被濃霧包裹,但好消息是他們沒有離開東門太遠。
在歐陽燁的控製下,天幕開始向外延伸出一條通道。
通道不寬,僅夠一個成年人通過,但是一旦這條通道能夠到達東門的位置,那麼眼前這些人就都可以逃出升天。
而這條通道也將成為司濁逃生的通道,歐陽燁看了眼天幕,
“應該能抗下那家夥五擊?不,得七擊才行!”
那一刻,他手中的靈石開始迅速化作飛灰,他在加強天幕的強度。
場上,司濁麵對詭譎的長矛,有些狼狽。他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到處都是血漬。
更要命的是,那些暗黃色的煙霧在這些傷口的位置尤其富有侵略性,已經有些許霧氣突破司濁周身不太穩定的火焰竄進司濁的傷口。
司濁身上的部分傷口開始流膿,讓他的處境顯得更加危急。
天幕中的人看到司濁的窘境,情緒越來越低落,
“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我母親還在西城,我死了…她怎麼辦?”
“真的沒救了嗎?”
就在這時,燕月突然發現了那變化的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