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意識到了一點,方才他們修為的異常,一定是東青造成的。
至於原因,他們都有了自己的猜測。
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赤霞城西北方向上,沿途的宗門中不少都被殺得一個不剩。
不得不說,流雲國已經被魔族滲透得極深。
司濁在這段時間裡遇到的宗門之人,幾乎都是惡貫滿盈之輩。
這群人冠以名門正派之名,卻行歪門邪道之事。
他們無非是在魔族的滲透下,開始無止境得渴望世俗金銀,修道靈石,或者是那虛無縹緲的修為。
而作為這場屠殺的始作俑者,司濁的靈氣也在一邊尋找聖皇線索,一邊橫推名門正派的過程中逐漸充盈。
更彆談那從赤霞城中源源不斷送進他體內的不俗能量,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與此同時,為了不在東青麵前暴露,司濁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開殺之前,先挨一頓毒打。
因為,他已經在東青不斷地旁敲側擊中,確定了對方的猜測。
東青是以為司濁能夠通過挨打,來不斷增長修為。
“誒喲!嘖嘖嘖!”
葉輕水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司濁又一次頭破血流,忍不住彆過了頭緊閉雙眼,
“師兄啊,濁兄弟他約莫是病了,他怎麼...”
葉輕水睜開一隻眼瞥了一眼司濁,連忙收回視線,
“他怎麼像是愛上了挨打的感覺?”
歐陽燁沒有搭話,因為已經有人站到了葉輕水麵前,
“你他媽還有空閒聊呢?你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看到自己人被打還挺有閒情逸致的?”
那人不可思議地開口,直接給了葉輕水一腳。
歐陽燁憋著笑,卻不料也挨了一腳。
“媽的,這群人全有病,怕不是一群瘋子。”
說完,他的腦袋就飛了。
因為司濁決定不裝了,演戲也講究一個點到為止。
忒——
司濁吐掉口中血水,
“彆裝死了,趕緊的!把他們身上值錢的物件幫我收起來。”
他踢了踢葉輕水,
“他們這裡的人和聖皇也沒關係,這七城密會到底是在哪裡開的?”
司濁覺得事情逐漸棘手了起來,因為他越晚找到聖皇也就意味著聖皇的危險越大。
“再往北走一段吧,不行就再往西去...”
司濁如是想著,渾然不知在他們曾經行動的軌跡上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身影。
“血魔死了,腐魔也死了,現在這地界又有一個家夥開始大肆屠殺我等口糧...”
他聲音沙啞,念念有詞,
“難不成人族真出了什麼不世出的天驕?”
他緊了緊自己的披風,
“不行!為了花小姐,我必須要為她鏟除這個家夥...”
血魔和腐魔的命運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他似乎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他僅僅是想到了花妍,眼神中就出現了異樣的光芒。
要是司濁在場,他必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種光芒在他曾經的世界有一個響亮的名字,
名叫舔狗。
他指不定還要送對方一句真言,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隻是,他們注定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雙方一旦相遇,必是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