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國作為流雲國的上宗,位於神州的東部,而在流雲國的西部。
在兩國接壤處,有一片偌大的濕地,名為水雲澤,終年雲霧繚繞。
兩國通商大多都會繞開這片濕地。
普通人難以橫穿,而實力強悍的修士又不願弄臟身上的法袍,於是這裡便顯得格外人跡罕至。
隻是今天,這裡顯得有些熱鬨。
或者說,顯得有些嘈雜。
因為,有兩人在此大戰,一胖一瘦,還有三個魔族正在圍觀。
“讓這胖子去試試他的後手。”
“對,他被逼出越多後手,我們擒住他也就越有把握。”
“這次,我們恐怕真要飛黃騰達了。整個魔殿,隻有我們知道,殺了花妍的其實是這個家夥,根本不是帝狻。”
“你說花家老祖會信嗎?”
“建木之芯都在他手上,你說呢?”
“那我們把他殺了,再挖走其中一部分建木之芯,又有誰會知道呢?”
此刻,他們正一邊看著戰場,一邊觀察著司濁的狀態,盤算的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同時,他們絲毫沒有懷疑。
一旦他們把司濁的身體,連同建木之芯交給花家,他們將受到花家前所未有的禮遇。
讓他們貪墨一點建木之芯,他們毫無心理負擔。
讓他們貪墨整顆建木之芯,那是純純的嫌命長。
因此,還不如賣個人情給花家。
正當他們打著如意算盤時,戰場中兩人的戰鬥也即將到達了尾聲。
司濁的實力要和東青差上一截,可司濁到現在為止還在苦苦堅持。
每當他舊力已儘,新力未生之時,都有一股神秘的靈氣湧出,讓他再度擋下東青的攻擊。
在三個魔族兄弟看來,這無不證明了司濁得到了建木之芯,也唯有建木之芯才有如此神異的功效。
“不過快了!他的肉體愈合的速度已經跟不上了,不久之後就要分出勝負。”
戰場中,司濁艱難地起身,他手持炎夔,看著禦劍飛行的東青,
“劍修還真是帥啊!”
他此刻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看著東青禦劍,隻見對方肥胖的身軀絲毫沒有對銀魚產生一點影響,在天上到處遊走,伺機對司濁出手。
東青瞅準了司濁呼吸的間隙,身形一閃而逝,體內靈氣瘋狂灌入銀魚,衝向司濁。
“來了!”
那一刻,三個魔族都知道這場鬨劇的終點即將到來。
東青禦劍俯衝而下,他的周身出現一片水霧,那是銀魚的神通。
他如同一道水箭,射在了司濁的身上。
砰——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整片濕地濺起數十米高的泥漿。
水霧連同泥漿遮擋了幾個魔族的視線,讓他們一時之間沒有辦法看到戰場的所有景象。
隻是,他們的神覺何等敏銳,自然察覺到了司濁的生機已經完全消失。
“這麼簡單?”
他們都無法想象,居然如此簡單地就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先去看看。”
三個魔族先後邁步,走向濕地中央出現的那個大坑。
“唔——都被砍成破布了,你這讓我們很難辦啊!”